谢行鹤从早上打电话给沈枝意她没接,以为她只是还在睡觉。
下午又打了一次依旧没接,他站在门外摁门铃。
沈枝意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三四点了,她拖着昏沉沉的脑袋开门。
看见门外的人,她有些恍惚。
看见她,谢行鹤也松了一口气,他担心她想不开。
网络舆论很难控制,无论受害者怎么澄清都无济于事。
直到摸到他的手,她才反应过来,原来天真的亮了,她也醒了。
谢行鹤用手心覆盖她的脑门上,“你生病了。”
沈枝意摇头,“没有啊。”
“穿好衣服,带你上医院。”
沈枝意乖乖听话换了衣服,谢行鹤见她穿太薄,又令她再换,“外面很冷,只是没雪,你再穿一件。”
“哦哦。”
原本他打算带她在京城找个地方玩儿,散散心,这会儿她生病了,也没法玩了。
医院里面,刺鼻的酒精味道弥漫在鼻尖。
谢行鹤给她戴上口罩。
挂了一个号。
这个时节,流感尤其严重,排队挂号的人特别多,沈枝意由着谢行鹤安排。
沈枝意觉得浑身热热的,脸颊滚烫,身体像有火在烧,但是骨头特别特别冷。
“谢行鹤,我觉得好冷。”
里面暖气已经很足了,谢行鹤都要脱掉一件外套,她还觉得冷。
谢行鹤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坚持一下,看完就带你回去。”
沈枝意点头,坐在椅子上,她头靠在他肩膀上,昏昏欲睡。
靠在他的肩膀,比昨天躺在床上睡的还要安心。
“一一,醒一醒。”谢行鹤扶着她脑袋的手轻轻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