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忙着和一群太太们应酬。
看见儿子身边领着一个姑娘,她赶忙找个理由离开来到谢行鹤旁边。
安宁穿着一身墨绿色的旗袍,旗袍下身姿曼妙。
走到谢行鹤身边,安宁对着谢老太太,“妈。”
谢老太太点头,“你来了。”
谢行鹤对着女人叫了一声,“妈。”
女人看着很漂亮,盘着丸子头,头上插着一只檀木簪子,簪子上镶嵌一颗墨绿色与旗袍同色系的宝石,她长相极具攻击性的美,和谢行鹤有七八分相似。
谢行鹤那狭长的桃花眼就是遗传了安宁。
安宁气场很强,不像谢老太太那般慈祥。
沈枝意忽而又有些害怕。
谢行鹤手扶着她的肩膀,他高大的身影将照在她身上的灯遮挡,谢行鹤对着母亲说,“妈,这是沈枝意,我的女朋友。”
安宁似笑非笑,“你好。”
沈枝意礼貌喊人,“阿姨好。”
见过未来的儿媳,安宁对她还算满意,长得漂亮,也难怪她儿子会喜欢。
见过家长,谢行鹤带着沈枝意到处逛。
她轻轻戳了戳他,“你说,你妈妈会喜欢我吗?”
谢行鹤沉吟片刻,忽而笑了,“怕什么,你是跟我,不是嫁给我妈。”
“别担心,一切有我。”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坚定有力,给了她安慰,抚平她的不安。
庄园位于山顶的原因,海拔高气温低,周围的冷风呼呼肆无忌惮的吹着。
一处玻璃顶下,全封闭的长廊,四周由玻璃封着,既能看见庄园的景色,也不会受冷风吹。
玻璃外的两侧种满了玫瑰,红色的玫瑰在夜色里绽放,月光照在玫瑰上。
夜色里绽放的朵朵玫瑰像是火红的云霞。
隔着玻璃,她似乎能闻到玫瑰的清香。
这满片的花海,让沈枝意想起和谢行鹤重逢,是在婚宴上的花海。
他站在花海中间,浑身散发疏离冷漠。
她脑海闪过一丝念头,这长长的廊道,玻璃外两侧种满的玫瑰花,好适合办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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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正中间的闪烁的灯光亮起,谢岸站在正中间,旁边是妻子还有谢行鹤。
谢岸拿着话筒字正腔圆的念,“感谢大家来参加谢氏集团的年会。”
简短的一句话,也能得到名流上流社会的认可,只因为是谢家。
看见谢行鹤旁边的女人,现在大家都心照不宣,知道她很可能成为谢家未来的儿媳妇。
介绍完,是一个舞会。
优雅舒缓的音乐响起,正中间摆着一架钢琴,穿着燕尾服的演奏者向周围敬礼,坐在钢琴前,指尖跳跃。
宴会上有很多酒,沈枝意喝了不少,不过酒精度数不高。
果酒醇香,入口不涩,回味甘甜。
沈枝意当水喝了,谢行鹤来不及阻止她就灌入口中。
眼看她从侍者盘中端了一杯蓝色的液体,杯子上覆着一片绿色柠檬,这杯酒叫做“蓝色深海”看似果酒,实则度数很高。
谢行鹤抓住沈枝意的手,直勾勾的看着她,“都会喝醉了。”
沈枝意不信,推开他的手,“我不信。”
眼看她红润欲滴的唇瓣贴近杯沿,那液体流入喉咙。
看着她那粉嫩的唇,他的喉结滑动。
喝完,沈枝意小声的问,“我想上厕所了怎么办?”
谢行鹤闻到她身上带着果酒的淡淡清香带着他往二楼走。
男人颀长的身影站在女厕门口。
林雅刚刚看见沈枝意站在谢行鹤身侧,她很震惊。
看见女儿那张和自己相似的面孔她眼里隐隐约约含着泪花,十四年了,整整十四年林雅没有见过沈枝意。
她长高了,漂亮了。
有一瞬间,林雅想冲上去抱抱她的女儿。
她后悔了,后悔当时没有坚持把她带在身边。
今晚谢行鹤一直陪在沈枝意身边,林雅没有办法单独和沈枝意相处,见到她上洗手间,赶忙跟了进去。
路过谢行鹤的时候,他淡淡的瞧了她一眼,那眼神很冰冷,看不出什么情绪,深不可测。
林雅离沈枝意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不已。
过了七八分钟,沈枝意推开门。
她下意识的先看地板,接着才看见眼前的女人。
女人穿着精致,面容姣好。
提着她买不起的牌子包包,脖子围着丝巾,俨然一副贵妇的样子。
见到彼此时,二人都屏住呼吸。
沈枝意从没想过,自己十年前日思夜想的人会这样出现在眼前。
她还是那样漂亮,比不上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