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欲望在此刻变得很明显。
沈枝意大脑不受控制，满脑子都是一句话：上去扑倒他。
暧昧融于空气，眼神相视，那暧昧的气氛抽丝剥茧发酵、扩散，他关掉水阀，嘀嗒流失声停止。
没了流水声，只剩二人呼吸的声音，他倚靠在墙边，狭隘的空间，她朝他走来，听见心跳的律动。
谢行鹤的呼吸沉重。
沈枝意又拧开水流，那水顺着发丝淋湿她细密的睫毛，眼眸低垂，水珠沾在睫毛上面。
女人两片薄薄的唇瓣贴在他的薄唇上，他捧着她的脸，相互试探。
男人嗓音低沉、沙哑，他试探的在问她，“可以吗。”
女人轻轻点头。
就这样。
中途他喂了她几口水。
他带着她到浴室又洗了一遍。
沈枝意又开始昏昏欲睡了。
外面砰的一声，绚丽的烟花炸开了。
他在她耳垂边轻语，“宝贝，新年快乐。”
“你.好.甜。”
沈枝意也跟着笑了笑，“新年快乐。”
睡意朦胧，然后她就睡过去了。
——
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微亮，沈枝意浑身酸痛，她忍不住嘶了一声，上下眼皮打架，睁不开。
听见小声的步子声音，那声音离她越来越近，直到门被人推开，沈枝意想到昨晚的一幕幕，她害羞的猛的盖上被褥。
谢行鹤扶着门把手，一脸靥足，他颔首，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八点了，起床吗？”
沈枝意掀开被子，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套睡衣，应该不是她自己换的，因为她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
她现在觉得喝酒误事。
谢行鹤穿着一身休闲装，裤子是一条黑色运动裤，上衣同款的黑色运动服，宽松的衣服套在他身上也很有型。
“早餐好了，出来吃吧。”
沈枝意温吞的洗漱，换衣服，床尾放着一套和谢行鹤同款的运动服，运动服是粉色的。
圆木桌上摆着两碗粥，还有一盘绿色的青菜，还有两枚鸡蛋。
她有些讶异，“你煮的吗？”
谢行鹤围着一条灰色的围裙，那条围裙在他身上有些违和的好看，他站在灶台前手里撵着一条抹布。
他利落的整理灶台，慢条斯理的拿着水冲洗着那双原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
沈枝意坐在桌前等他。
他拉开椅子，头发有些凌乱，睡醒的他带着慵懒散漫的美感，男人俊俏的五官精致。
上次她生病以后，除了忙IS集团的事情，谢行鹤还额外抽出时间找阿姨学做菜，现在只会最简单的煎蛋和炒菜。
粥是八宝粥，熬的稠度刚刚好。
温热的粥入口，寒意驱扫。
她的脸还是有一些绯红，或许是因为昨晚那一夜也或许是因为暖气太高。
谢行鹤举着手机，屏幕的亮光照在他脸上，“今天我们去爬山？”
沈枝意表情失望，眉眼拧住，“我不想，好累啊。”
他嘴角抹过坏笑，双眼定定的看着她，“因为你体力太差了。”
沈枝意啪嗒放下筷子，回想起她就害羞，“你不准说了。”
“我们，一一还害羞了。”他故意拖长语调，语气暧昧。
沈枝意夹了一枚煎蛋放进他碗里，“快吃，等下来不及了。”
她慌乱的转移话题。
吃完，谢行鹤把碗放进了洗碗机。
临出门前，沈枝意看了一眼手机，收到了林雅发来的消息，她没有细看，就点掉那个红点然后就关掉手机。
谢行鹤在门口换鞋，朝着卧室内的人喊了声，“沈一一，好了吗？”
沈枝意把手机揣进口袋，朝着他回答，“好了，马上就来。”
——
元旦，爬山的人不少。
天气回温，昨晚一场蒙蒙细雨倒让今天出了太阳。
爬到半山腰，沈枝意就弓着腰喘气，她拉着谢行鹤的衣角，“我觉得我实在不行了，要不然我们歇歇吧。”
微风徐徐吹过脸颊，吹散热意。
谢行鹤懒洋洋道，“我们一一，怎么这么菜？”
沈枝意双手握拳软绵绵的一拳捶在他的腰部。
不知为何，她明明觉得力道很轻，但是谢行鹤脸上表情不可觉察的皱了眉头，很快便舒展开。
想起昨夜，他腰部那伤。
伤疤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谢行鹤。”沈枝意忽然念他的名字。
他鼻音溢出声音，语调上扬，“嗯？怎么了。”
“你腰部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说完，他噤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