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安宁送了两杯热牛奶给他们。
睡前喝牛奶助眠。
安宁知道沈枝意失眠,让她不要吃那些褪黑素和安眠药了,那些药物吃多了就有依赖性,会越来越不管用。安宁就会煮一些助眠的汤给她喝,睡前叮嘱她喝一杯热牛奶。
关于彩礼这个话题,沈枝意是没有考虑过的。
但是谢行鹤其实早就想好了。
安宁给两个人看好了结婚的日子,在三月中旬。
谢行鹤对于这个日子也毫无疑义,三月中旬的天气刚刚好,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她穿婚纱就不会冷。
现在已是初春了,临近半夜,窗外又飘起了小雨。
春寒料峭,夜晚睡觉还是需要盖着被子。
沈枝意手脚冰凉,天气已经转暖了。
谢行鹤握着她的手,试图将自己手心的温度传导在她手心。
她很容易痛经,这个季节了手脚还很冰冷,谢行鹤猜她大概是体寒,他在心里打量着过几天要带她去看中医调理一下身子。
在谢行鹤脑子里已经有了对婚礼大致的想法,他询问沈枝意,“过几天,我们去拍婚纱照吧。”
黑暗里,他们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好。”
“拍完婚纱照,我们去挑婚礼策划怎么样?”
他已经有了大致的计划,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她无需担心。
沈枝意把头蒙在被窝里,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声音闷闷的吗,“我们会有度蜜月吗?”
他借着月光的亮点将被子拉开,让她的脸从被窝里露出来,“当然会有,你有想去的吗?”
“马尔代夫?”
“去非洲看动物大迁徙?”
沈枝意语气缓慢,略带好奇,“你怎么知道我想去非洲看动物大迁徙?”
她有一个愿望就是环游世界,她想去冰岛看极光,去撒哈拉沙漠,去看世界的美好。
“你朋友圈发过。”
她曾经确实在朋友圈发过想去非洲看动物大迁徙,不过这条朋友圈已经是三年前的朋友圈了,她的朋友圈仅三天可见,他怎么会知道的。
沈枝意戳了戳身旁的男人,歪着头看他,视线黑暗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可是你当时好像没有我的朋友圈。”
谢行鹤清咳一声,“找人截屏发给我的。”
沈枝意偷偷笑了出声。
“原来你一直在偷偷关注我?”
谢行鹤也随着她笑了笑,并没有否认,“嗯。”
他为了看她的朋友圈,还挺费劲才找到一个人可以截屏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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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护沈枝意的人身安全,谢行鹤一直派人在她身边。
陈助理说沈震被发出来了,跑到了一家常去的赌场,在赌场里,沈震打着谢行鹤未来岳父的名称作威作福。
刚开始沈震被沈寂白带回家过。
赌场里的全是赌徒,还有一些和沈震一样不学无术的人,天天除了赌博就是抽烟喝酒,在外面喝个烂醉在回家。
沈震已经端起一副架子了,认为自己马上就要过上开豪车住别墅的日子。
在赌场里输钱了,沈震大肆开口,“老子到时候就有钱还了,没钱你把老子手剁掉。”
场子里的头子点头,“行。”
喝醉的沈震,站在人群中间,拎起一个绿色的玻璃酒瓶,打了一个酒嗝,“我告诉你们,老子是谢行鹤的岳父。”
“老子有的就是钱,等老子女儿嫁过去,我看谁还敢看不起我。”
“老子会有豪车,大别墅。”
说完,沈震嘴角呵呵一笑,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举着啤酒瓶在空气中转了一圈,“干了。”
他这话,有人当真,也有人听听就不屑的笑了。
像沈震这样的中年男人就是这样,明明一事无成,嘴里的语气却不小。
陈助理把事情告诉了谢行鹤。
谢行鹤让陈助理找人把沈震盯好,不要让他靠近沈枝意。
林雅算是安分的,再也没有骚扰过沈枝意,大抵是真的愧疚,心里还善存着最后一丝人性。
安宁最近悠闲,唯一需要操心的事情就是孩子的婚事。约了几个太太一块打麻将,遇见了林雅。
出于良好的教养,安宁也没有翻脸。
安宁打了一会儿便腻了,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
在座的太太哪个不是人精,这一桌上谁最有话语权大家都心知肚明。安宁要是不想打了,其他太太自然也是不愿意继续打了。
安宁不想和林雅在同一个地方待,让她觉得呼吸都是臭的。
上次见林雅也是在棋牌室,林雅居然敢拿那块地皮来做谈资,让她劝谢行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