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的电话,晚点再聊。”
秦佔看到屏幕中临时切进来的电话,跟荣慧珊打了声招呼。
荣慧珊笑道:“赶紧去吧,替我跟爷爷带声好,我过几天给他老人家拜年。”
秦佔应声,挂断荣慧珊这边,接通了秦予安那边。
“爷爷。”
“在忙吗?”
“没有,刚跟慧琳姐通了个电话,她让我给您带好。”
秦予安笑说:“她现在怎么样?”
秦佔道:“说是挺好的。”
“那就好,她二十岁就嫁到国外,这么多年不容易。”
秦佔视线微垂,“倒霉,遇上一家子白眼狼。”
秦予安道:“各人有各人的命…”
秦佔不愿聊这个,主动岔开话题,“您打电话什么事?”
秦予安说:“党帅跟家里人明天来深城,你带嘉定回来吧。”
秦佔道:“不是说过几天才到?”
“他们来深城顺道看看我们,还要去滨海,对了,党帅家里的秦占也会过来,你们两个有几年没见了吧?”
秦佔说:“他一直在军区,我确实好久没见他。”
秦党两家是世交,这么熟的关系当然不存在起重名的误会,其实秦佔跟秦占的名字都是党帅亲自取的,只因为‘佔’跟‘占’不同。
据说是秦予安当年来深城时戾气太重,到了秦邺那里开始养精蓄锐,等到了秦佔这一辈,已是富过三代,党帅希望他能以‘仁’守深城,这样秦家在深城的地位才可以长盛久安,故而起名为‘佔’。
等到党帅的亲外孙,取名秦占,听闻是他打小儿就不争不抢,性格过于随和洒脱,如果是生在寻常人家,一辈子平平静静倒也逍遥,奈何母亲姓党,父亲是巨商,这辈子注定生而不凡,党帅希望他能多些霸气,所以起名为‘占’。
秦佔,秦占,也算是缔结两家绵延三辈的情分。
既然秦予安亲自开口,秦佔没有不回去的道理,秦予安看似无意的逗趣,“怎么,听你的口吻还不想回来?”
秦佔道:“我还能把您一个人留在深城过年?”
秦予安道:“那可说不准,也许那边有你牵肠挂肚的人,你就乐不思蜀了。”
秦佔道:“您就往我身上泼脏水,反正我的名声也不怎么好,不差多一个六亲不认的罪名。”
他往前进一步,秦予安反而退一步说:“那可不行,你还要找女朋友结婚,成家立业的,我不能拖累你。”
跟秦予安又聊了一会儿,秦佔开始挂记时间,他进来接电话这么久,外面只剩秦嘉定和闵姜西两人,他倒不怕他们两个没话说,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她等着。
“知道了,我明天带嘉定回去。”秦佔速战速决,结束通话。
迫不及待的打开房门往外走,秦佔一眼就看到沙发处空了的那一块,闵姜西不在,对面只有秦嘉定一个人在打游戏。
秦佔不着痕迹的问:“怎么就你自己?”
秦嘉定头不抬眼不睁的说:“走了。”
秦佔心底瞬间失落,面上不动声色,“去哪了?”
“有人找她有事。”
秦佔目光一沉,第一反应就是楚晋行。
秦嘉定抬起头,看向秦佔,“是浴池哥,她本来想跟你打声招呼,你在里面一直没出来,她就先走了,晚上一起吃饭。”
秦佔闻言,意味深长的瞄了眼秦嘉定,臭小子,故意把话说一半。
坐在沙发上,秦佔说:“我们明天回深城。”
秦嘉定道:“这么快就走?”
秦佔故意道:“再晚回去两天,我怕你变成花猫。”
秦嘉定感受到来自对面的反击,面无表情的回道:“我可以一个人回去。”
秦佔语气淡淡,“干嘛?就两个人还兵分两路?”
秦嘉定说:“我在这给你们当电灯泡,我要是不在,说不定年后她就是我二婶了。”
秦佔太了解秦嘉定,这话明着是鼓励,实际上是挑衅,就想置他于骑虎难下之地。
秦佔老神在在,面不改色的说:“不怕玩砸了,你连老师都没有?”
秦嘉定说:“我想通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尽管放手去追。”
秦佔道:“打了一架还让你灵光乍现了?”
秦嘉定一脸认真的说:“她今天摆明了站在我们这边,连同事都没帮,说明她把我们看的比工作重,四舍五入,我们比她老板重要。”
秦佔当然也想过,此时似笑非笑的说:“脑子转的够快的。”
秦嘉定不苟言笑,“时间有限,时不我待。”
秦佔说:“你劝你养精蓄锐,准备回去面对你太爷爷的谆谆教诲。”
说话间,他起身往外走,感觉像是没当回事,其实特别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