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公鸡打鸣天濛濛亮。
灵拓背上行囊站在崖边,看着叠叠山峰,望着眼下的石阶,他还是要离开这个养育他多年的地方。
他凭借着扎实基本功敏捷的向下走去,可不要小巧这石阶,看似没有危险性,实际上陡峭的很。
灵拓不敢怠慢脚下每一步。
用不了多久,灵拓走到山洞口,他知道走出去不知何时才回来,他想起昨日住持给的纸条,便从袖口中取出,他缓缓打开,上面的内容如下:
为师交给你第一件事,去找花溪镇卖菜的王婶。
共有三件事,依依做完便会告诉你背后的真相,到时来找我。
是不是等待许久的答案终于要知晓了。
灵拓鼓足勇气,一步一步朝前方走着。
“小二,再来一份糖醋鱼。”一身紫金锦袍,腰间束玉带挂着玉佩,乌黑长发被银丝束起。
他便是顾府景候王林昌逸之子顾怀清。
“好嘞,马上。”小二忙着手里的活也不敢怠慢这位爷。
金笺品楼是整个杨川最有名的酒楼,佳肴美酒样样多,达官贵族聚众之地,顾怀清也是这里的常客。
顾怀清看上这里的糖醋鱼,有时还会喝招牌花肴酒,巴不得天天顿顿吃。
“闲杂人等,不得人内。”看守的两人叫嚣着,身体紧贴在一起,看样子气势汹汹。
“不像话,规矩呢。”声音从后传出,看样子是这家店掌柜。
灵拓只是直直站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掌柜一脸歉意,说道:“不好意思客官,失礼了。”
另一个长满粗汉开口道:“掌柜,你自己看看,一身穷酸样。”
掌柜顺着粗汉的话,打量眼前此人,刚刚没看清,这身打扮不就是出家人吗,没权没势,这么有名的酒楼,怕是他付不起吧。
灵拓大致懂了,不打算再跟他们耗下去,也会当看笑话。
灵拓刚抬步走,头顶上传来一道男声。
“不知这位公子,可否赏脸陪本侯爷喝一杯酒。”顾怀清靠在栏杆上,神情傲慢,手中举杯楼下示意。
酒楼建的不算高,露台可以观望一切,看的清楚,此也被他所包下。
掌柜碍于他的面子下,并没有阻拦。
对灵拓做出请的动作。
灵拓倒是纠结起来,肚子却不合时宜响起来,说不定还能打探打探消息。
灵拓还是走了进去。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就当本侯爷发发慈悲了。”顾怀清酒晕潮红。
这话半真半假,灵拓定然是后者,自己再饿都要警惕他人,这是住持教的道理。
不能轻易上当。
灵拓直径坐下与顾怀清平视,不知何时顾怀清也端正坐姿。
随即,他便笑了起来。
“就知道你不信,看来算命说的没错,今日正有贵人相助,是这么描述的一头秃顶,身穿素玉袍。”
灵拓不屑一笑,说道:“这样贵人也多,不只是我,你怎么确认。”
顾怀清被怎么样说,一时语塞,挠了挠头。
灵拓耳朵动了一下,嘈杂声响赫然有一道箭声,朝这边越来越近。
有杀气!
灵拓反应快,站起顾怀清被一股外力推动连同椅子向旁飞去。
正好,箭插在了柱子上,有惊无险。
楼下,小二闻声赶来,看到顾怀清倒地和椅子翻倒还有站着灵拓。
“侯爷,你没事吧。”语气担忧,小二扶起倒顾怀清,他起身倒有点趔趄。
顾怀清又一下断定这肯定那个贵人。
贵人!
“不过,还不知道你叫什么。”顾怀清一脸笑嘻嘻。
真是傻里傻气。
灵拓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好奇眼前此人,不过仔细想想可能是跟谁结仇:“你小心点吧,做事细致不要粗心大意,并不是谁都是好人。”灵拓看样子差不多了,双手合十临走时还念阿弥陀佛。
“等等贵人,就是…就是有桩事。”顾怀清突然支支吾吾不好开口。
“有情自有果,有劫自会解,还是那句话你记住就好了。”灵拓一眼看穿,他拍了拍顾怀清肩膀,转身便离开落下一句。
“灵拓。”
没想到世人还有如此蠢笨的人,自以为看穿一切人性,不过,这个人会给之后的事情有什么进展,看来是要多虑了,灵拓不由的感叹。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上好的赤根菜五两一斤。”王婶拿着手里的家伙吆喝着。
王婶跟这条街打的都不错,几乎每个人路过不管买不买都要打声招呼,同样,她们也可怜她,丈夫长年躺床不起,也只有她在操心家里的事,王婶近年一直找根治办法。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