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离开了之后,温丁霖才快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定要赶快想个办法才是,绝对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跟在他身后的侍卫自然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默默地低着头没有作声。
云烨和温正齐一路赶到了暗牢,却被铁面无私的虎龙卫挡在了外面。
“太子殿下,温大人,抱歉,这里已经被封闭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虎龙卫统领程寒亲自拦住了云烨和温正齐,声音不重,却极其有力。
“本太子要去的地方,还没人能拦住!”
云烨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对待,顿时气上心头:“程寒,你爬上这个位置可不容易,你若是不会审时度势,多的是人想替代你。”
程寒那四四方方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一双鹰眸中带着坚毅,丝毫没有退让:“多谢殿下提醒,可虎龙卫是皇上的虎龙卫,属下也是皇上的人,自然也记得自己的前任是如何被撸掉官职的,所以,您不能进去。”
云烨脸色一红,顿时恼羞成怒。
程寒的前任是如何被撸掉官职的,他再清楚不过了!
若不是当初楚天歌怂恿他带着虎龙卫去敬王府搜查所谓的赃物,前任虎龙卫统领也不会被牵连!
可是这个程寒,竟然明里暗里的嘲讽自己,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殿下!”
温正齐见云烨像是要发作,立刻拦了下来:“殿下,程大人也是奉命行事,咱们还是不要为难了。”
云烨捏紧了拳头,冷冷地看了程寒一眼,却见程寒面无表情的目视远方,他顿时更气了。
温正齐怕云烨和程寒闹起来,赶紧拉着云烨往回走。
“舅父,您拉我做什么?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虎龙卫统领,我乃堂堂太子,难道还怕他不成?”
云烨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温正齐冷声劝道:“殿下也说了,您是太子,他不过是个小小的统领而已,您和他计较什么?更何况,他也是奉了皇上的命令行事,若是您和他过不去,明日便会有闲话传出来,到时候那些碎舌头肯定要说您目无圣上飞扬跋扈了!”
云烨听了进去,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心中却始终咽不下这口气。他狠狠地在树上锤了一下,发泄道:“本宫这个太子,做的实在是太窝囊了!”
温正齐拧眉:“太子身居高位,就该谨言慎行!若是这话被有心人听去了,落入皇上耳中,又要糟糕!”
云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色阴沉地反复快要下雨。
他这个太子实在是太窝囊了!时时顾忌着朝中大臣和云景轩也就算了,如今连个下人顶撞他他都不能反抗,这个太子做的还有什么意思?
温正齐也知道云烨心中忿忿不平,可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安慰道:“殿下今日不如先回去歇息,明天一早,我就让人在这里等候,定能找到那陈冬儿。”
云烨想了一下,点头应下:“那就多谢舅父了。”
温正齐满意地点了点头,让人送了云烨回太子府。
冬日的夜晚十分寒冷,云烨骑在马上浑身冰凉,心中的怒火也被寒冷的天气慢慢冰封了。
到了太子府,云烨翻身下马的时候,腿几乎都冻僵了。
下人牵了马去了马棚,云烨僵硬地往书房走,管家跟在身后嘘寒问暖,见云烨不说话,也默默地闭上了嘴。
云烨在书房里坐下,打发了伺候的人,独自坐了半天,理智终于回来了,身上的温度也慢慢地回来了。
“啪”的一声,书架边传来了书掉落在地的声音,云烨立刻反应了过来,起身做出了防御的姿势:“谁在哪里?”
他已经驱散了所有的下人,怎么还会有人在书房里?
“太子殿下。”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后,一个男子从暗处走了出来,“扑通”一下跪在了云烨的面前。
云烨借着书房燃着的烛火看清了面前人的脸,顿时吓得脊背上直冒凉气:
“水清?怎么是你?你不是死了吗?”
水清跪在地上,哽咽着道:“殿下,属下没有死!属下是被太子妃诬陷的!属下从来都没有多看过太子妃一眼,更别提非礼她了!”
云烨眼神复杂,在椅子上重新坐了下来,水清一看有戏,便继续道:
“那天晚上殿下醉酒,属下陪您回来,遇到太子妃在院子里等候。她见您醉酒便大发雷霆,质问属下您那日去了何处,属下不肯说,太子妃便对属下怀恨在心……
再加上属下曾经被敬王府关过几日,太子妃便怀疑属下是奸细,当晚便栽赃属下非礼她,让人把属下拖到院子中杖毙!若非府中兄弟们知道属下的为人让属下假死,恐怕此时属下已经是在投胎路上了!”
说着,水清露出了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