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月虚弱地咳嗽了几声,脸色苍白地靠在云南王妃怀中,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看了看外面的天气,苏明安倒是也没坚持:“也好,那郡主就在府中休养,王爷王妃随着奴才进宫面圣。”
云南王妃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片刻的功夫,她的眉头又拧了起来。
今日发生在云南王府的事情,一定不会这么轻易过去的,皇上也一定会再来找太医诊断云星月的病,若是这样,云星月小产的事情一定就瞒不住了。
或者说,经此一事,楚凰歌或许也弃守承诺。
云南王妃心中忐忑无比地跟着苏明安往外走。
寒冰悄悄地跟上了凰歌,问:“王妃,您的伤口要不要先处理一下?”
凰歌挑了挑眉,道:“进宫后再说吧。”
这些血痕本来就很淡,若是现在就处理了,一会儿还怎么博取同情?
几辆马车很快到了宫中,果然如同苏明安所说,御书房中,灯火还亮着,云景轩还没有睡。
“皇上,今日在云南王府中,出了一些事故。”
苏明安恭敬地道:“星月郡主要求敬王妃单独治疗,但是之后两人在房中发生了一些事故。”
云景轩的眉头皱了起来,冷声问道:“敬王妃,你来说。”
凰歌把小香炉递给了苏明安:“皇上,星月郡主在熏香中下了迷药,还试图掐死我,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让她如此记恨我。”
凰歌低下了头,声音也哽咽了起来,看起来承受了很多委屈。
云景轩眉头拧的更紧了:“此话当真?”
说着,他不悦地瞪了一眼云景肆:“云南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景肆当时又不在场,怎么可能知道刚才在房中发生了什么?他拧了拧眉,道:“皇兄,臣弟不知,但是想必其中有什么误会吧。”
云南王妃赶紧道:“皇上,星月是您的侄女,您是看着她长大的啊!她那么温柔善良,怎么会动手杀人?一定是敬王妃先动的手!”
凰歌提起头,一双朦胧的泪眼中带着无声的谴责:“皇上,您看,这些淤青和血痕都是星月郡主抓的,她这是下定了决心要置我于死地啊!”
凰歌抬起了脖颈露给了云景轩,声音中都是细微的颤抖。
她知道,云星月到底是云景轩的侄女,只有这个时候在云景轩面前扮柔弱扮可怜,才能让云景轩对自己产生愧疚和同情。
云景轩皱眉看去,只见凰歌嫩白的脖颈上果真有淡淡的淤青和触目惊心的血痕,脸色当场就黑了下来。
云南王妃赶紧辩解道:“皇上,当时谁也没在场,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云景轩淡淡的眼神扫过了云景肆和云南王妃,最后落在了凰歌身上:“敬王妃,星月那孩子确实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你们两个在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凰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着道:“皇上,可能是因为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星月郡主担心我会泄漏出去吧……”
凰歌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却成功地勾起了云景轩的好奇心。
“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你今日不是去给星月治病的吗?”
云景轩声音中带着好奇。
“皇上,我今日确实是去给星月郡主诊脉的,可去了之后才发现,星月郡主竟然小产了,之后我开了药方,星月郡主驱散了众人,点上了迷药,想要掐死我……”
凰歌悲伤地摇了摇头:“如果今日不是苏公公跟着,我今日怕是要死在云南王府了!”
“小产?”
云景轩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苏明安,敬王妃说的可是真的?”
苏明安面露为难,犹豫地道:“皇上,奴才也不是太医,不知道事情是不是这样。但是奴才今日也曾去探望郡主,发现郡主房间门窗紧闭,屋子里都是秽污的血腥气,倒是像极了以前宫中贵人们小产时候的模样。”
“胡闹!”
云景轩的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起身怒道:“星月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可能会小产?”
苏明安撩起衣摆跪在了地上,磕头道:“皇上息怒!奴才都是胡说的!”
凰歌却擦干了眼泪,刚哭过的脸上带着一丝倔强:“皇上,我说的都是真的,苏明安他也没犯什么错,只是说出了他的猜测而已。您若是不相信,便派太医去王府,一验便知。”
见凰歌说的如此肯定,云景轩心中已经信了九层。
他知道凰歌的医术,自然知道她绝对不会在这点小事儿上出错。
“云南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景轩忍着心中的怒火,冷声问云景肆。
“皇上……”
云南王妃声音颤抖,眼神中满是害怕。
“闭嘴!朕问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