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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晃动,照的一室明亮。柔和的光线落在夜千丞的侧面,使得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柔和了一些。
凰歌可怜兮兮地看着眼前这个邪肆俊美的男人,积极主动地承认错误:“我不该出去那么长时间,更不应该让夫君等那么久!”
夜千丞当初曾经说过,在外面的时间不可以超过两个时辰,如今她午后出去,晚上才回来,让夜千丞足足等了一下午,怪不得他要生气呢。
只是这男人说闭关就闭关了,说出关就出关了,也没有个时间安排表,她怎么会知道他今日出关,还在这里等待自己嘛!
夜千丞挑眉看着她:“明天还出去吗?”
想到外面的那些好吃的好玩的,凰歌眼前一亮:“去啊!不过我会和夫君一起去的!我还从来没有在这边过年呢!”
夜千丞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积极认错,死不悔改?”
凰歌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保证道:“我每天晚上和上午修炼,只下午出去逛一下!我今日吃的那家……”
凰歌本来想说,自己今天吃的那家馄饨很好吃,明日也带夜千丞一起去试试,可是眼神落在面前那一桌子饭菜上,那话在舌尖上打了转儿,又被她咽了回去。
这个男人好像还不太高兴呢,她还是不要火上浇油了。
“嗯?”
夜千丞挑眉,一个简单的音节从口中发出,显然是在示意她把剩下的话说完。
不过那双深沉的眸子里,却含着一丝戏谑。
这小丫头明明在外面吃过了,回来之后却还要装作没吃饱的样子又吃了这么多,小肚子吃的圆滚滚的,也真是难为她了。
凰歌笑了一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如小鹿般湿漉漉的,十分可怜地看着夜千丞:“夫君闲了就陪我去外面逛逛嘛!外面也很好玩的!”
夜千丞眸光深沉地看了她一会儿,唇角终于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好。”
对着这样一双眼睛,他如何能拒绝的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今日本来就没有生气,只是看她那紧张心虚的模样,忍不住想逗逗她而已。
而且,凰歌初来乍到没有在这里过年也就算了,他在这里这么长的时间,竟然也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过次年。以前是觉得没有兴趣,现在身边多了一个人……兴许事情就会不一样了。
禹州官府。
“王爷,如今已经是年关了,要不您留在下官这里,等过完年再走?”
觥筹交错的宴席上,钱财多举起手中的酒杯,希冀地看着云景肆道:“再说了,您和世子伤都没好呢,不如留下来好好休养一番,毕竟此去云南,山高路远,路上也不甚平安……”
云景肆坐在上首,听了钱财多的话笑着道:“多谢钱大人美意,只是云南那边事态紧急,本王却也耽搁不得了。”
云星辰根本没挨几个板子,当初受了夜千丞那一掌,也是精心调理了好几日,如今虽然不说好,却也能饮酒了。
钱财多赶紧道:“王爷,可是……”
云景肆抬了抬手,笑着对他道:“多谢钱大人救命之恩,只是明日我们却不得不上路了。钱大人的义举,来日 若是有机会,本王一定相报。”
钱财多赶紧笑着道:“王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这里本来就是下官的辖内,出了问题,本来就该下官负责的。”
钱财多眼珠子转了转,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疑惑:“王爷,恕下官多嘴问一句,那些人都是什么来历啊?下官瞧着,不像是一般的山贼土匪。”
这边的山贼土匪也都和他钱财多颇有瓜葛,钱财多自然知道禹州地界的土匪山贼有没有出动。
更何况,那些人武功高强,绝非善类。
云景肆鹰眸危险地眯了一眯,冷冷地笑着道:“是本王的仇家,只是本王没有想到,他竟然有此等下三滥的手段。”
云星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脸色有些难看。
他自然知道,云景肆口中的仇人是谁。
自然是云景轩。除了云景轩,还有谁想他们云南王府一起死去?
云景轩先是假意放他们回云南,然后再让人半路截杀,这么一来,他们的死就和他那个稳居高堂的皇帝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了。
“那王爷路上该更加小心才对。”
钱财多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关节,热切地道:“下官身边倒是也有几个好手,不如让他们明日清晨和王爷一起启程,等安全把王爷一家送到了云南,再回来交差。”
云景肆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却假意推辞道:“诶,钱大人,这样不太好吧?这些人都是在你身边保护你的,本王如何能横刀夺爱?”
钱财多赶紧起身,恭恭敬敬地表态道:“王爷,下官最为钦佩的人便是王爷了,若是王爷路上不安全,叫下官心里如何能安?还请王爷准备让他们几个人跟着王爷,否则下官日夜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