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
陈菲叹了一口气觉得今天的拍摄可能要泡汤，她摸出手机开始思考改机票的可能性。
她看起来实在头痛，王佳把保温杯递给她宽慰到：“你别着急。”
“我也不想急啊。”陈菲叹了一口气说到：“那些视频明明就很美，怎么就是不满意呢。”
她唉声叹气的把头靠在王佳的肩上，然后就看见宋安安从化妆间里走了出来。
宋安安还是穿着那套黑色礼裙，头发高高的挽起，露出高洁的额头和漂亮肩颈线。
小张跟在她后面，手里还拿着一堆其他衣服。
陈菲看见了却忍不住皱眉：“怎么把妆卸了？”
虽然光线昏暗，可陈菲一眼就看出来了宋安安脸上的妆卸了。
宋安安皮肤白皙，长相冷艳，是非常有攻击性的长相，卸了妆之后，虽然还是那副长相，却漂亮的更内敛，看起来至少不会像之前一样美的太尖锐。
宋安安开口说到：“化妆了太抓视线了。”
陈菲皱眉，没有懂她什么意思。
导演实在没理解品牌方想要的感觉是什么，可眼下导演也只能硬着头皮再拍一条，心里却做好再重来的准备。
可这次品牌方看了短片之后，却直接鼓掌的夸赞到：“就是这个感觉！”
陈菲也诧异不过卸了一个妆怎么就突然行了呢？明明拍摄的内容和方式都没有任何差别。
她凑过去和导演一起看拍摄的短片，发现卸妆后的宋安安比化妆后的宋安安看起来更为松弛，她像一只自由无拘无束的黑色蝴蝶，穿着漂亮的公主礼裙，却完全自由的奔跑在寂静的山野之中。
公主礼裙没有成为她的束缚，反而成为了她自由奔跑的翅膀。
她在这片寂静的山野中，完全的自由，不会被任何人束缚住。
她依然漂亮，却更像是这个山野里肆意生长的精灵，肆意，自由，充满了生灵万物的灵气。
陈菲在那一刹那就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宋安安说，化了妆太抓视线了。
化妆后的她更漂亮和精致，可她穿着的公主礼裙只是公主礼裙，束缚依然在，她的奔跑也只是奔跑。
所有人看见她之后，只会感叹一句，好漂亮的人。
可那也只是漂亮，毫无灵魂的漂亮。
有了突如其来的灵感，拍摄也更顺利，宋安安放弃了台本上的拍摄方式，放纵的选择了自己想要的拍摄。
结果最后呈现的效果意外的好，品牌方的人看了视频忍不住上前拥抱宋安安说到：“你真是一位艺术家，一位拥有自由灵魂的艺术家。”
宋安安伸手推开他，回答到：“谢谢。”
品牌方的人被她推开也不生气，反而很兴奋的问到：“时间还早，要不要出去玩玩？”
宋安安实在理解不了这些人眼中的时间还早的含义。
她礼貌的拒绝到：“不了，我有点困。”
品牌方的人理解的点点头：“那行，美人都喜欢睡觉，我理解。”
倒也不是因为喜欢睡觉，只是她想拒绝没必要的聚会而已。
等宋安安一群人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晚上11点了。
明明已经夜深，可街道上还是有行人在行走，稀稀落落的，一些断断续续的声音不断从远处传来。
宋安安低着头和褚舟帆发信息，头也不抬的往酒店里面走。
陈菲和王佳走在她身边，身边时不时传来两个人打闹的声音。
宁静的夜晚里，所有微小的声音都变得格外清晰。
所以王佳突然大喊的那句：“宋小姐小心！”在这片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的响亮。
像是在安静的空间里，突然有人用喇叭在你耳边大喊。
宋安安被她大声的惊呼吓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旁边陈菲拉住，整个人踉踉跄跄的被扯到了一旁。
宋安安还没来得及看清向她扑过来的是什么东西，就看见王佳一个抬腿，那个东西直接飞出去好几米！
宋安安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王佳，褚舟帆只说了王佳是贴身助理，没说王佳还会踢人啊！
她瞪着眼睛好半天都没接受这些事实，她目光呆滞的挪向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的人，那个人蜷成一团，身形不胖不瘦，看样子应该也不是一个很高的人。
宋安安看了半天，没有认出躺在地上的是谁。
直到那个人疼痛过后，直起身坐在地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宋安安，宋安安才从那熟悉的眼神中想起那是谁。
这贪婪而粘腻的眼神，真是这么多年都没变呢，就算身份变了，地位变了，可他恶心人的眼神却从未改变。
这熟悉的眼神从宋安安梦里直接变成了现实。
宋安安在认出他是谁之后，汗水立刻沁湿了她的后背，她额头也满是细细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