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嫂跪下,“好汉,别报警,我说,我都说。”
王屹一下掐断电话,冷着脸看着她,“说吧,我听着。”
十几分钟后,胡嫂失魂落魄地回到租住的地方,从床下小木箱子里拿出来一个小包袱,递给王屹,“好汉,都在这儿了。我都还回去,求求你不要告诉刘管家,求求你了。我以后还要上班,还要吃饭呀——”
王屹不为所动,接过来包袱,“我先检查一下。”
他翻看监控的时候,发现胡嫂偷偷进了肖瀚舟的更衣室,出来的时候手里攥着东西,断定胡嫂肯定偷了总裁的私有物品。
总裁更衣室里存放的东西,手表、珠宝那些,随便哪一个都上百万,完全可以定胡嫂的罪。
于是趁着胡嫂不在,潜入胡嫂家里,非常容易就找到了那个小木箱子。
真没想到,胡嫂胃口可真不小。她偷的东西,都能赶上半个小目标了。
王屹冷冷一笑,“胡嫂,你胆子不小,偷了这么多东西,还想着要回肖家。你以为肖家没人了是吧?”
总裁一倒下,阿猫阿狗都敢来欺负肖家了?
胡嫂一下跪在王屹面前,“好汉,我给你磕头,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男人养不了家,要不然我也不会偷东西啊————”
门口突然出现了两个警察,其中一个敲了敲门,看到这一幕,非常疑惑地问王屹,“我们是警察局的,谁报的案?”
胡嫂一下子委顿在地。
早饭后,肖臣儒陪着肖老爷子散步,陪着老爷子说了一会儿话,终于问道:“爷爷,那十个亿啥时候给我入账?”
老爷子大手一挥,“周一肖氏的财务会找你。十个亿可不是小数目,省着点花。爷爷年纪大了,该放手的放手,就不跟你要企划书了。”
肖臣儒高兴得点头,“嗯,爷爷,您放心,我会尽力的。不就是一个小目标?小意思,分分钟的事。”
老爷子心里叹气,瀚舟没做成事情之前,从来不说这些场面话。不过,做成了事情,瀚舟也不会说。
他的瀚舟,想想就心疼,恨不得替他躺在床上受罪。
其实他是不看好肖臣儒的,可是现在肖瀚舟指望不上了,只能把肖臣儒拉出来,是骡子是马,还要看看再说。
“臣儒,进入肖氏容易,可是进入肖氏个高层不容易。想掌控肖氏更是难上加难。这次机会就是你的敲门砖。你得让那些老家伙服你,认同你。臣儒,拿出来你的本事,也让你爷爷我扬眉吐气。”
肖臣儒一听这话,满脸堆笑,“爷爷,您放心吧。要是我十个亿挣不来一个亿,我就不姓肖。”
老爷子拍拍肖臣儒的肩头,“臣儒,我年轻的时候忙着事业,顾不上家里。等年纪大了,你爹已经定型了,掰不回来了。说句心里话,子不教父之过,对于你父亲,我心里有愧。”
他叹了口气,背着手往前走,“肖氏就是艘大船,疾风大浪之下,只有舵手可以辨明方向。臣儒,爷爷希望你能是那个舵手。爷爷也不希望肖氏落到职业管理人手里。臣儒,以后肖家就靠你了。”
肖臣儒内心激动,两脚一并,“爷爷请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老爷子这才笑了一下,“嗯,好孩子。”
十点钟,王屹到了肖家别墅,“刘管家,我去看看肖总。”
刘管家自然没二话,放王屹进家。
王屹三步并作两步走,大大方方进了肖瀚舟的卧房,锁上房门。
“总裁。”
肖瀚舟慢慢睁开眼睛,“扶我起来。”
王屹帮着肖瀚舟靠在床头,拿出一个新手机给肖瀚舟,“少夫人的母亲已经出院回家了,胡嫂也进了看守所。我找了洪律师,要求他以偷盗罪起诉胡嫂。”
“胡嫂说,有人先期给她的账号汇入十万,并以她男人赌博还债威胁她谋害您。从您刚一开始昏迷,就让胡嫂不给您吃东西,妄图饿死您。这个星期又打电话让她半夜闷死你。她不敢,只好让你趴着睡。至于这个人是谁,胡嫂说是一个陌生人,她根本不认识。”
肖瀚舟靠着床头,默默看着深蓝色的天鹅绒窗帘出神。
他微长的发丝遮住大半边的额头,消瘦的脸颊凹陷下去,衬托得本来就非常英挺的鼻梁更加英挺,遮住了另一侧的脸颊,留下迷人的阴影。
他身上刚刚长了些肉,锁骨不再那么突出,往日惨白的皮肤上有了些淡淡的红润,显露出浅浅的健康肤色。
她在干什么呢?
今天几点来?
她不来,谁来给自己拉开窗帘,放阳光进来呢?
今天会吃什么?她又会跟自己说什么有趣的事情?
不知不觉,她已经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他时时刻刻都盼着她来陪自己,那怕是趴在那里写论文听听音乐也是好的。
他讨厌无声的孤独,那怕他已经习惯了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