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得湖水都在哗啦啦响。
景斯南把帐篷收拾好,叫李溶曦过去休息。
他本能地不希望李溶曦过于靠近齐师兄。
齐师兄淡漠地冲李溶曦点点头,李溶曦也跟他点点头,走了。
李溶曦裹了裹外套,看着帐篷。
帐篷里面并排放着两个睡袋!
是她考虑不周,来的时候只带了吃的喝的那些东西,根本没考虑到睡觉的装备。
现在怎么办?
帐篷只有一个,还是人家景斯南带来的。
睡袋也是人家景斯南的。
两个人睡一个帐篷?
李溶曦看了看景斯南,张了张嘴,还是说了出来,“景斯南,我们就一个帐篷啊?”
景斯南抿了抿嘴唇,低头看着脚尖,“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只准备了一个帐篷。”
他脸红了。
李溶曦眨了眨眼睛,“要不我睡外面,反正也没下雨。”
景斯南不同意,“不行,不安全。外面有蚊虫,说不定还有蛇。”
李溶曦一下子钻入帐篷里面去了。
李溶曦和衣而卧,拉上睡袋的拉链,睁着眼睛不肯睡觉。
景斯南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溶曦,你先睡吧。我守着你。”
李溶曦还有些兴奋,根本睡不着。这还是她第一次露营,第一次在帐篷里面睡觉嘞。
她看了看手机,才晚上八点多。这个时间对她来说太早了。她往日都是夜里十一点才上床。
“景斯南,你说,我们怎么帮帮齐师兄?”
景斯南眉头紧锁,“溶曦,齐师兄的事情只有他自己才能解决。我们什么话都劝了,根本没用。他那人,说得好听一些,是坚持。说得难听一些,是顽固,老古董,不知道变通。”
景斯南皱着眉头,声音很低,生怕别人听到。
“可是,我听他的曲子,那么伤感,感觉他要和人间告别了一样。”
景斯南笑了,“没想到我们溶曦还有这个本领,闻弦歌知雅意。”
李溶曦心里有些不高兴了。
她就是能从齐师兄的吉它中听出来一股告别的味道,可是很明显,景斯南没当回事儿。其他的所有同学也没当回事儿。他们照常吃饭、跳舞、在篝火边烤肉。
估计他们已经习惯了吧?
“景斯南,齐师兄一直都是这种状态吗?”
“也不是,以前还能笑一笑。这阵子状态不太好。怎么?溶曦要做他的心理医生?”
李溶曦不好意思了,“不是啦。我就是担心罢了。”
她不再说话,翻看手机,发现洪律师并没有给她发微信。
怎么办呢?
景斯南说:“溶曦,对于齐师兄,我们都尽力了。我们帮不了他。”
“帮不了就不帮了吗?万一有用呢?”
“溶曦,我们能力有限,我们不可能为了他和他的导师对抗。他导师是业界大拿,岳父在北卡也有些地位。说也奇怪,他导师只欺负他这个华裔,对其他国家的留学生倒是客客气气。”
“哦,竟然专门欺负我们华夏人?”
李溶曦来劲了,她拉开睡袋的拉链坐起来,“景斯南,他导师叫什么?我查一查,看看他谁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