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抢了酒瓶子,一昂脖子,酒瓶里的红色液体争先恐后流出来,部分入口,部分顺着他的脖子流过咽喉,裤脚,地毯上。
Meilina说到做到,毫不迟疑趴下去,开始舔地毯上的酒渍。
肖臣儒半眯着眼睛,从下巴那里看Meilina。
脏。
怎一个脏字了得!
他兴趣全无,站起来要走,脚却不听他的,一个踉跄,差点儿没站稳。
Meilina偷看肖臣儒,看到他要走,毫不慌张,乖巧可人地央求肖臣儒,“肖总,人家都没地方去了。你行行好,收留我一夜好不好?”
肖臣儒觉得头脑有些晕,刚才那红酒配着白酒的劲头太厉害,他身子有些发软,“送我上楼。让你睡一夜吧,小可怜。”
Meilina 依偎在他身边,扶着他上了楼梯,“谢谢肖总。肖总人最好了。对了,金茉姐姐说你偏心,把那个喜当爹的事情告诉她了,都不告诉我?大家都是姐妹,肖总不好这么偏心哟。”
这才是她今天过来的目的。
要把肖臣儒灌个半醉,让他说出来那个秘密。
当时李溶曦让她来做这件事的时候,Meilina还是比较吃惊的。毕竟,拿一百万来买这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八卦,不是白痴就是傻瓜。
可是,这钱也太好赚了。
她立刻抓住了机会,精心打扮了一翻过来找肖臣儒。按照自己对肖臣儒的了解,肖臣儒没事儿的时候喜欢喝酒。
果然,她赌对了。
肖臣儒哈哈一笑,懒洋洋地靠在她肩膀上,“金茉那张嘴,就是太松,哈哈。”
Meilina不去说金茉,只摇晃肖臣儒的肩头,“人家不依,肖总对金茉那么好,对我就什么都不说。害得我还被她笑话,说肖总没把我当成知心人。”
肖臣儒哈哈大笑,“行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告诉你也没关系,他肖瀚舟不是聪明吗?我就让他栽个大跟头,我要让他二十年后成为世人的笑柄。”
“那肖瀚舟的儿子,其实是我的儿子,是我肖臣儒的儿子。哈哈,那天生日宴会上……”
肖臣儒喝得半醉,把那天沙棠宴会上的事情说得比较详细,Meilina扶着肖臣儒半躺在床上,她越听越心惊肉跳,老天爷,如果肖臣儒的话是真的,那她这条消息得值多少钱?
为了不让肖臣儒看到她震惊的表情,她只好靠在肖臣儒怀里,掩饰性地抚摸着他的胸口,轻轻一笑,“这下子,我知道的总算比金茉多了。我心里平衡了。肖总,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肖臣儒那边已经打起了小呼噜。
Meilina撇撇嘴,帮肖臣儒脱鞋脱衣服,给他盖好被子,这才整理了一下衣服,离开了卧房。
第二天,李溶曦站在那家咖啡馆外面等Meilina,果然,没过多久,Meilina快步走来。
两个人依旧坐在那个角落里面,Meilina低声说:“那个小宝宝不是肖瀚舟的,是肖臣儒的。”
李溶曦的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大苹果,“什么?”
她太吃惊了,嗓音比较大,Meilina 立刻捂住她的嘴。
李溶曦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敢相信地看着Meilina。
Meilina松开手,“肖臣儒是这么说的,至于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管了。”
李溶曦的心砰砰直跳,这个消息太突然,太吓人了。
Meilina只想快点儿拿到钱,“肖臣儒说那天夜里,在他婶婶沙棠的生日宴会上,他看到肖瀚舟被人从一间卧房里面扛出来,里面却有人在洗澡。出于好奇,他就进去看。他发现一个女人在洗手间,娇滴滴要肖瀚舟那浴袍给她。他就起了戏弄的心思,关了所有的灯,和那个女人来了一次痛快的。”
“后来他就忘了这件事。谁知道一年前国内传来消息,说肖瀚舟有了儿子,还是个突然冒出来的私生子。他起了疑心,调查了那个叫罗淼的女人,才发现那个小宝宝竟然是自己的儿子。”
李溶曦听得浑身僵硬,“是不是真的?”
Meilina嘲弄地笑了笑,“这些男人,谁能看明白他们的心思?亲堂兄弟都能这么玩!”
她打定主意,要离开肖臣儒,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
“喂,故事听完了。我任务完成了,给钱。”
她敲了敲桌子。
李溶曦魂不守舍地从咖啡馆出来,满脑子都是Meilina的那些话。
这到底是是不是真的?还是肖臣儒根本就是嫉妒肖瀚舟,特意编造出来的瞎话。
不过,都说醉后吐真言,万一他说的是真的,那肖瀚舟岂不是被自己冤枉了。肖瀚舟才是受害者。肖瀚舟是肖臣儒的堂弟,他竟然这么害肖瀚舟。混淆肖瀚舟的血脉,让肖瀚舟出丑,让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