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还真不简单啊,当初我还以为她只对太子殿下来这一套,没想到对睿王也是如此,这距离也能磕在柱子上。”太子妃蔑笑道。
“一个熟能生巧,一个关心则乱。”我轻笑道,刚才我虽冲动,但手上的劲并不大,推的那一把凌雪顶多踉跄几步,不至于撞在旁边的柱子上,就算撞上磕到的也应是后背,只是睿王殿下关心则乱罢了。
“没想到你倒是个看得明白的。”
“太子妃谬赞。”
马车中我又翻开脉案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我琢磨了下,迅速叫了马车进宫去给惠妃请安,借着请教医术为由,见了给我母亲请过脉的老太医。
“齐大人,我遇到一个病人,神思倦怠,失眠多梦,用了这个药方不仅不见好,还更严重了,百思不得其解,特来请教大人。”我拿出药方递给他。
“王妃过谦了,老臣献丑了。”他拿过细细地看了会儿,然后神情逐渐凝重重,“这......”
“大人也遇到过?”我故作惊讶,他却摇头。
老家伙,在这给我装,我决定再加一把火:“大人你看这药方里的朱砂,若是不按照里面的剂量多加了会如何?”
他将药方交还给我:“病情自然是更重。”
“齐大人可还记得十二年前,白家......”
“王妃心中已然有了答案,老臣身为医者有些事不可妄言。”齐太医恭恭敬敬地打断了我。
有些答案就像把刀,扎得你满心窟窿,你却宁愿它是假的。
我很久没感到这么绝望过了,呼吸的每一口空气仿佛都带着血腥味。
“王妃,太子妃后日要办个菊花宴,请你明日午后过去帮忙。”一回去侍女就道。
我却什么都不想管,叫人拿了几坛酒来躺在凉亭抱着慢慢喝。
母亲的用药是从我三岁的时候开始加的朱砂,所以父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做这件事的?杀死发妻,弄丢亲生女儿,是什么驱使他这么做的?
一想到这些我头就开始痛,我想不出他的目的,只能先分析能从中得利的人。
“你今日究竟怎么了?”我手中的酒突然被夺走,睿王的脸骤然出现在我眼前。
我本来就烦,看到他就更烦,拿起另一壶继续喝:“殿下不去陪佳人,抢我酒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