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伯,慢不了,再慢人就在医院了。”
呼呼~汪芃拉着船长山伯穿过人群,到地方后叉着弯腰低头喘着粗气。以为人还在原来的地方,看也没看就给山伯指了指前方。
山伯顺着汪芃指的方向,哪有人打架,话到嘴边又咽下,反复斟酌地才开口,“我说阿芃啊,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就和山伯说,山伯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是会竭尽全力地帮你的。”
“山伯你在说什么呀?”
汪芃听着心里怪异极了。
“咱可不兴撒谎这一套。”山伯让汪芃自己看,省得说多了闹别扭,“你看哪有人打架?做人要诚实是不是?”
“人不就在……嗯?”汪芃看过去,顿时傻眼了,“人呢?”
“不是,山伯,刚刚真的有人要打架。他……我……”汪芃着急得口齿不清要给山伯解释,“诶呀,不信你问他们。”
他脑海里的刀光剑影并没有发生,但是围观劝和的人还在,自己说的山伯不信,那别人说的总该信了吧。
“船长,那小同志说得没错,但是没打架人好着呢!”
“是啊,大家都是好同志。”
“对对对,没事儿,放心船长,规矩我们都晓得,哪能给您添麻烦。”
众人作证,还给山伯指着远处的老孟和大哥,那气氛一看,岂止是好着呢?都快拜把子了。
山伯一看原来是误会芃小子了,连忙道歉,“是山伯误会你了,对不住了芃小子。”
“哪能受您道歉,我爸妈棍棒等着呢,没事没事,说开就好,误会一场,没打架就好。”
汪芃挠头憨笑,等着老孟过来,一定要和他说声对不起。
小河村一个村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点沾亲带故的,山伯在村里辈分高,早些年上了战场,受了伤回来村里休养,脸上的长疤吓退了不少姑娘,就这么耽搁了下来,等休养得差不多,转业的事也办下来,山伯不希望未来的妻子是因为一份工作才嫁给自己,就一直独身到现在。汪芃能做渡船上的杂务工,还是多亏了山伯,虽然现在还不是正式,但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他汪芃不是个不知感恩的人。
“山伯,没事吧?”
唐淮安急匆匆赶到时,围观的人早已散去。
听说船员说船上有人打架,船长前去处理了,一直在船舱内部休息室的唐淮安闻声赶来帮忙。
唐淮安的父亲和山伯是故交,正好这次任务结束途经这边,顺带来看看山伯,和京都的老爷子报个平安。
“淮安啊,没事。”
山伯对老战友的儿子唐淮安已将视为了半个亲子,见那眼底的关心之意,心底暖意蔓延。
宋其蓁在车厢里说得口干舌燥,听着外面动静小了,就先让四人待在车里,她先去看看情况。
宋其蓁跳下了车,首先确认了老孟的位置。
安全!
老孟已经聊完了,哥俩好地一起走过来。
“女娃子怎么下来了?”
“他们担心你。”
老孟严肃的样子还是能唬住许多人的,但这其中并不包括宋其蓁就是了。
“好嘞,文虎老弟,等我啥时候有空去北市找你喝两盅。”
老孟忙着乐呵,那人也知趣,和老孟打声招呼回到了车上。
“行了,也没多大点事,没吓着你们就好。”老孟自觉要给年轻人面子,也不说穿,“上车吧。”
“广源,是你啊。”
山伯本来还想说两句,等老孟转身走近,发现还是个熟人,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大山。”
老孟带着几个人不方便,就没想找昔日的战友叙叙旧,谁曾想,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该遇见的还是能遇见。
上去就是一顿比划,用着特殊的方式向旧友问安。
宋其蓁没看懂。
“他们很正常。”
唐淮安在宋其蓁跳下车那一刻就看到了她,原以为是个好热闹的小姑娘,没想到都是认识的。看着宋其蓁大大的眼睛却皱着眉头看着山伯和孟叔,他突然间好似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哦。”
宋其蓁转头看着比她高出有一个半头的人,疑惑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唐淮安心里好笑得紧,这人长得小小个,脾气还大。
唐淮安长得高,离宋其蓁又近,低头就能看见宋其蓁头顶上的两个发旋,心想着怪不得,原来是只小老虎,呲着虎牙还怪可爱的。
“唐淮安。”
想着想着就自报了家门。
“唐淮安。”
宋其蓁没回声,唐淮安以为是她没听见,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唐淮安视线紧盯着宋其蓁看,大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
宋其蓁刚刚在想事情,第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