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们自己的想法调整工作内容。”
说话的人,是建筑测绘组的石松茂,身上蹭了一身灰尘,脖子上挂的老花镜还断了一只镜脚,看样子又是从洞窟里刚出来。
雕塑组的负责人范勇昌道:“我同意,我们不能被以前的结果给左右了,这批人里,哪怕最后只能留一个,就是成功。”
王宗彦:“说得好,畏畏缩缩的真的是年纪大了。”
“那就这样办,我们都同意。”
书法组的王宗彦和音乐舞蹈组的方少怀惦记着手上的活,纷纷表态赞同,希望早点结束这场会议。
“左工你也说两句。”
廖庆钒看着坐在最末尾角落的左丘明,几个组里起码都有一两个帮手,就壁画组的剩他一个在单打独斗,这次会议里最该说话的人默不作声。
“老廖你看着来就行,我没意见。”
左丘明说完,率先走出了会议室。
“这个老丘,还是这个狗脾气。”
老廖知晓左丘明不爱参与这些事,也就随他去了。
会议一结束,其余人马不停蹄地该上洞窟上洞窟,该写方案写方案,立马投入工作当中。
时间还是太紧,白天有太阳的时候,在洞窟里开着汽灯勉强能行,太阳下了山就得期盼第二天了。
宋其蓁几人的名字、在校成绩、家庭情况已经随信件一同寄到研究所,廖庆钒仔细研究过了,打算先让几人从建筑组开始轮转。虽然他们所里分了具体组别,但是可以说每个组的人单拎一个出来,对于其他同事的工作也能上手,只是精和更精的区别。
多学点总没有坏处,哪怕三个月期到,没有人选择留下,也能在其他地方有所贡献。
廖庆钒感叹道:“所里还是苦了点啊!”
这次研究所招人,也是廖庆钒深思熟虑后做下的决定。
上一次所里招人,已经是五年前了,有待不到一个月的,也有倾囊相授一年之久突然不辞而别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将心比心,留不住人,也不怪他们会走。
会议室里只剩下廖庆钒一人,覆手而立站在木窗前看着夕阳西下,自然的规律谁也撼动不了。
窗外看不到尽头的黄沙已经把来时的路埋藏,把来时的路一点一点扫出来,顺着往前,才能寻到根,再沿着向后,才会有一条完整的路。
研究所的这场会议,当事人无从知晓,毕竟他们还沉浸在那片金黄的沙海里,在光与影的分割下,蜿蜒起伏的沙丘就像是生命的脊梁。
旅途疲乏,宋其蓁也讲究不起来了,晚上开始和衣而卧。这里水是珍贵资源,洗澡就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夏季天黑得晚,老孟外出加油去了,赵新德几人便提议在旅店附近转悠,感受下当地的风土人情。
重新买好了干粮,路过包子铺几人又买了包子,几个男同志坐在店家门前的台阶上啃了起来,店家看了看宋其蓁和黄馥玉两位女同志,从里面搬了两张板凳让二人坐下。
“这儿人可真不少。”
赵新德感叹道。
街道不宽,店铺整齐林立,大人在忙活着生意,小孩则在街上跑来跑去的,许是在地里打了滚儿,小脸脏兮兮的,就是看着有些过瘦了。
包子是没有馅的用杂粮制成,或者也可以称之为馒头,各地叫法不一样,几人买的时候没有细问,等老板装好之后才发现此“包”非彼“包”,差点闹了笑话。
“几位后生要到哪去?”
包子铺的老板是个热情的,南来北往他见的人多了去,一看宋其蓁几人就是外地过来的。
“去敦煌。”
赵新德也有交谈之意,见老板主动开口,替几人应了老板。
“敦煌啊,那可远咯!”
老板没问几人去干什么,只是感叹了路途德遥远。
老板没去过敦煌,在杨维先的言语中也心生向往,与几人约定如果有机会再回来,和他说说敦煌的样子,他请几人吃酒泉第一的包子。
交谈中,老板告诉几人,出了酒泉,前面就是嘉峪关了,万里长城的终点,古老的丝绸之路。“出了嘉峪关,两眼泪不干,前看戈壁滩,后看鬼门关”的俗语在这里传了世世代代。
一路上都是黄沙漫天,百里皆是荒无人烟,所以他们遵守着先人留下的警告,绝不轻易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