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的产业留他一份,有什么问题?心眼比针尖还小,那么大的公司,你一个人管得好吗?”
此刻正是他大展一家之主雄风的时候,哪里容得这臭小子拆台?
姚金芝也在餐桌下踢了邱学远一脚,害他一口气硬生生吞回肚子里,脸都绿了。
许蔚然摆明了看戏的姿态,邱学逸则双眼亮晶晶,是唯一一个真心实意为自己哥哥感到高兴的人。
管奕深看着邱学远的憋屈样,心里高兴,暗啐一声活该。
犹觉不足,叹了口气,不无颓丧地说:“爸,实不相瞒,这星期我想请个假,到外面散散心。”
邱翰林立马关心:“怎么了?在公司呆得不舒服?”
“没有……是我自己不争气,拖了同事们的后腿,”单手扶额,吸了吸鼻子,挤出两滴脆弱的眼泪,“上次经理让我做一个书面报告,都弄得一团糟,我怕调整不好情绪,又给部门添麻烦。”
嘴上怪自己,表情和动作,却明明白白展现了在公司受到的区别对待。
邱翰林果然一拍桌子:“什么经理这么了不起,敢跟我儿子摆谱?明天就把他辞了。”
邱学远急了,连忙说:“爸,张经理可是公司的元老了,你怎么能……”
一听他为其开脱,邱翰林反而怒火更甚:“再老也没资格骑在少东家的脖子上撒野,我才一年半载不去公司,某些人倒是无法无天了,必须辞!”
管奕深一句话不掺和,抬起的胳膊挡住了半张脸,也顺带遮掩了唇角险些绷不住的笑容。
想起他和方永新闹矛盾那次,那经理落井下石,在众人面前给他难堪的得意嘴脸,便忍不住唏嘘。
不知道那姓张的经理受上头之命挤兑他的时候,有没有猜到自己会迎来这一天。
郁简和邱翰林有隔阂,他就是用来磋磨大少爷的好棋,一旦郁简
得了邱翰林欢心,他立马沦为炮灰,成了展现慈父形象的工具。
不过……管奕深可不会对无亲无故的人滥发什么同情心。
要怪,就怪他跟错了主子吧。
“哐当——”邱学远狠狠将碗筷扫落地面,一脚踹翻椅子,怒气冲冲地离席。
邱翰林望着那道离去的背影,恨铁不成钢:“别管他,我们吃!”
真对得起管奕深的卖力,这一出大戏,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紧张的情绪得到舒缓,身心同时放松下来。
吃完饭,总算到了他期待已久的时间段。
方永新相当自觉,连自己的房间都没回,直接跟着进了他的卧室。
门一关,管奕深就忍不住笑出声来,撞了撞他的肩膀:“我刚才那一出声情并茂,是不是影帝级演技?”
方永新唇角含笑,斜睨他一眼,配合点头:“嗯,该给点奖励。”
“你知道就好,”他瞬间兴奋了,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纸盒,“东西我早就买好了,快去换了,立刻,马上。”
方永新从善如流地接过,神情既宠溺又纵容,刚打算拆开,来电铃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他看一眼屏幕,眸色微变。
突然伸手揽住管奕深的肩,亲了亲耳廓,柔声哄道:“你先去洗个澡,我接完电话,一会儿就换。”
管奕深原本想问对方是谁,一看方永新不愿交代的样子,唇角微抿,便也熄了开口的心思。
方才还十分雀跃的情绪低落不少,尽力扯出一个勉强的笑,转身走向浴室。
直至明确听到“哗啦——”一声,门阖起的动静,方永新才放下心,将手机举到眼前。
倘若管奕深在场,肯定会发现,屏幕上显示的,是在他和方永新还处于包养关系期间,曾引起他第一次猜忌的,那个神秘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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