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对宁安郡主这幅撒娇的样子见惯的,她也是真心喜欢这个侄女,所以比其他人都宠了些。
见宁安郡主这次哭的真有些伤心,不由拍了拍她的后背道:“怎么了?安儿,有什么事慢慢说,姑母给你做主。”
这一句询问更让宁安郡主的声俱泪下,她十分委屈陈述了在太子府如何“受气”之事,并将自己先去找茬一事隐去,说成好心拜访新嫂,不料竟不得陆明兰的待见。
太后听完以后果然皱起了眉头,“不应该啊。峰儿这孩子一向是最懂事儿也很疼你这个妹妹的,怎么会放任太子妃去欺负你反而视而不见?安儿,这其中是否还有哀家不知道的隐情?”
“姑母,安儿所说的都是实话!您不知道,云哥哥现在真的太宠着皇嫂了,所以仗着云哥哥的宠爱,那个女人就无法无天的,连我这个郡主都不放在眼里—
—”
“果真如此?”
太后有些迟疑,不再坚定自己的判断。
宁安郡主一看松动了,连忙点头,“当然,姑母,你不信就宣那个女人来见见,相信您一定会识破她的真正嘴脸的!”
这个方法直接些,不过恐怕前脚把人宣进来,后脚太子殿下就追过来了。
太后沉思了一会儿,拍了拍宁安郡主的手背安抚:“你说的也不是不可行,不过此事却急不来。安儿,你且看着吧,姑母绝对会亲自会一会这个女人的。”
听到这宁安郡主放心不少,起身抱着太后的半边胳膊撒娇:“姑母,安儿就知道您最好了!太好了!”
得了许诺的宁安郡主欢欢喜喜的离去了,在她离开后,目送大门口的在太后身侧伺候的大宫女看到太后的脸色,试探道:“娘娘,您当真要为郡主讨回公道?”
“不然呢?”
太后抬手抚了抚发髻,“毕竟是哀家的亲侄女,这都求到哀家头上了,肯定是受了委屈了,既然如此,哀家又怎么能坐视不管?”
“可是,太子殿下那里…”
“峰儿那里哀家自有把握,他是绝不会当众给哀家这个太后下不来台的。到时候只需支走他放在那个女人身边的人,等到他的人亲自回来了,这边也都教训过那个女人了,他总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就跟哀家翻脸吧?”
“太后娘娘英明…”
大宫女连忙称赞,看到太后轻抬起手,立即扶了上去,按照她的指示虚扶着她走出宫门散步。
二皇子府邸里,陆明秀也听说了上午宁安郡主去太子府找茬一事儿。
这些天在府内的日子十分的压抑,现在听到这种消息,多少让她感到了一丝久违的喜悦。不过这种喜悦她只敢在心中偷偷的品味一下,并不敢让任何人看出来。
因为霍瑜风在府里对她毫不掩饰的冷淡的态度,导致了伺候的宫人狗眼看人低,没几个真正心里把她当成这的真正的女主人。而且她宫里的使唤宫女、太监,加上月例全都是满打满算的,内务府的人并不因为她是二皇子的妃子而多敬重一头。
陆明秀刚开始还在为此心中不忿,但她心里很清楚,让这些人改变态度的最关键地方,就是让霍瑜风对她改变态度,只有霍瑜风真心的对她好了,护着她了,那帮奴才,才会真正的把她当成这的主人,否则,她只能一杯像在陆府里面一样唯唯诺诺,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
有了这个认知,陆明秀每天都很小心的观察霍瑜风的作息时间,她在谋划着一次大胆的献身。如今她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名正言顺,就算真的与霍瑜风发生了关系,也只不过是人之常情。
霍瑜风不是不愿意碰她么,那她自己想办法,等到肚子里有了两人的亲生骨肉,男人的态度一定会软化的。
在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陆明秀换上了熏过了惑人香气的蚕丝睡衣,梳了美人妆,在房间里的床铺上里静静等待着霍瑜风的到来。
霍瑜风今日接待了一两个臣子,刚好几人小酌了几杯,推门进去的时候他就感觉有些不一样。房间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但习武之人可在夜里看清一切,他看到一位脸上蒙着轻纱的女子端坐在他的床铺,那种坐姿让他感觉仿佛见到了陆明兰一般。
“谁?陆…明兰,是你?”
一步步的走上前去,霍瑜风发现之前与他人喝下去的酒引发一阵阵热意传来,让他看不甚清楚眼前女子的模样,只觉得是熟悉之人。
陆明秀紧张的绞着帕子坐在床边,待到霍瑜风走上前离她还有一两步之时,她突然起身,将手中的帕子挥向霍瑜风,并且飞快地扑倒了男人的怀中,牢牢的抱紧了她。
“二皇子殿下,是我…你不是一直想娶我吗…”
刻意压低声儿在霍瑜风的耳边蛊惑,陆明秀柔情蜜
意的笑着扮演她心中十分痛恨的女子。为了得到男人,她不惜出此下策,若是不成功,可想而知未来的她的日子在府里一定会更难过,所以她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