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声势震慑住了还不死心想要求她成全的安宁郡主,向来姑母都是最疼她的,这次姑母的态度分明表明了她只能在两位皇子中选一个来嫁,跟西凉国王子一点都不可能。
安宁郡主吓得不轻,脸色大白的僵在原地。
看到她这幅样子,太后缓和了神色,“宁儿,姑母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哀家知道你这次跑来说这些只是你们小孩子之间闹着玩的,下次可不许再这么胡闹了。听到了吗?”
“宁儿谨遵姑母教诲。”
乖巧的应下,安宁郡主不敢忤逆太后。
“这才像样子,方才是姑母话太重了,你别往心里去。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歇着吧。记得好好想一想姑母说的话。”
大手一挥,命宫人将安宁郡主送出行宫,太后不自觉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没想到安宁这个丫头也让她如此不省心,接下来她得尽快摸清,皇上对于将来继承皇位的最佳人选,霍云峰虽被立为太子,但后来居上的例子并不是没有。
太子府里,陆明兰陪着薛映寒一起赏花。
说是赏花,不过是在听着薛映寒在一旁嘟嘟囔囔的‘诅咒’一个人,坐在这里不过一会儿,就听薛映寒已经骂了口中人数十遍。
“映寒,到底你和‘那个人’之间有过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你这么念念不忘的咒骂人家?”
好笑的询问,陆明兰端起矮桌上的香茶轻啜。
薛映寒抬起头,脸上愤愤:“要是本姑娘知道他是谁就好了!这个登徒子,不要脸,光天化日竟然占女子的便宜,下次见到他,我一定打的他满地找牙!”
“这么厉害?”陆明兰轻笑。
听完了来龙去脉,她轻声提醒:“你有没有想过,那人的身份不简单?你看,宫里出了皇上,皇子,还有下人以外,其他的男人是不可能在宫中来去自如的。据你所说,伺候的宫人对他很恭敬,那人又非穿着我国服饰。那么…”
“西凉国王子!”
异口同声,陆明兰与薛映寒同时讲出了猜测。
顺藤摸瓜,倒让他们知晓了那个人的真正身份。西凉国除了来使就是王子兄妹二人,若是来使,不可能在云国宫中还敢这么放肆,那答案只有一个,就是著名的桀骜不羁
,风流潇洒的彝族王子会做这样的事儿了。
“映寒,你做什么去?”
拉住气呼呼的某人,陆明兰劝阻她:“这样贸贸然去找西凉国王子,会失礼的。”
“那我不管,我要报仇,就要他好看!”
薛映寒不高兴的冷哼,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这个西凉国王子了,上次他明明看到了一切,居然对她袖手旁观,若不是陆明秀讲出是自己跌倒,那自己那个黑锅根本是自己得背了。
这种冷血无情,没有一点是非观念的男人,枉活在这世上。
“好好好,要他好看。”
陆明兰把人按在桌椅上,“就算要他好看,你也得考虑一下实际情况。映寒,别忘了你可是女孩子…”
“难道就拿他没办法了?”
嘟囔了一句,薛映寒不悦的撅嘴,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一拍巴掌:“有了!不是说过两天举行赛马和比武大会吗,赛马场上惊险可多了,让他出丑还不是轻而易举?”
沉浸在自己美好的计划里,薛映寒眸光亮晶晶的,一旁的陆明兰想劝她不要太过火,但一想到不久前与耶律琰见过的一面,并不认为耶律琰会在薛映寒手中吃亏的她把话
咽回了肚子里。
转眼间就到了赛马和比武大会的日子,这是皇上特地让人准备的,目的款待来宾,给耶律琰兄妹两人观赏,同时也有展示本国兵强力壮的意思。
场地上,皇帝陪着耶律琰一同端坐在高位,其他嫔妃大臣依次在各自的位置端坐。马上赛马就要开始了,不时有宫女太监穿梭在人群中,为在此的达官贵人斟酒布菜,场面一片其乐融融。
御膳房内,在众人注意不到的不起眼的角落地方,一个身形矮小瘦弱,身穿蓝袍的小太监双手扶着帽子把其摆正,左右张望一圈见四下无人这才放了心。
这人就是薛映寒,她想尽办法混进这里,就是想一会儿捉弄一下耶律琰。上酒的列队还差一人,为首的太监提着嗓子找人,薛映寒趁机顶上,于是接了一个托盘跟着队伍进入场地中。
一眼就看到高台上坐着的男人,薛映寒咬牙切齿,不过方才走在最后一步,仗着无人看见和胆大,她已经寻了机会在酒中加了料。
来到这里的宫人开始有给在坐的人主子斟酒,见到机会来了,薛映寒低下头朝着耶律琰所在的地方而去。
转到对方身后右后方,薛映寒拎起玉壶给耶律琰的酒杯
里添酒,要看对方毫无察觉的端起了酒杯,饮了一口似乎皱了皱眉,接着又一饮而尽,明白大功告成的薛映寒窃喜不已,准备想法子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