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副将也带我们一程吧!
褚翊最先跳到了地上,站在一个巨大光滑的岩石上朝着上面的人吼道:“快下来,想什么呢,你们就没那个命,再不下来阿宴就要来踹了。”
拽着藤蔓的众人:苏副将不是人,还有两副面孔。
沿着潺潺的河流一直往下走,很快就到了山道上,再从山道去军营估计半个时辰就到了。
刚出山道,边军驻扎的地方就燃起了浓浓的烟火,战鼓号角之声突兀的响起。
苏宴与褚翊对看一眼,褚翊道:“有敌军来犯。”
苏宴突然抱起惊讶的小表妹运起轻功朝着阴山村的方位飞掠而去,褚翊带着剩下的十个人往军营而去。
“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回去,表哥你和褚翊他们一起去军营就好了,不用管我。”
“听话。”苏宴话语简短,态度却不容置疑,他一定要将人送到才安心。
叶媚也不再挣扎了,任由他抱着自己踏过河流,掠过雪坡,一路狂奔往阴山村去,路程虽颠簸,可他怀里却异常的稳健。
一刻钟后,苏宴将叶媚从怀里放下,将她被风吹乱的兜帽拉了拉,哑着声道:“乖乖在家。”再也不要乱跑了,即便他再出事也不要去找他了,只要她还在这里,他想尽办法也会来到她身边。
叶媚乖乖的点头,苏宴微微挑唇,转身飞掠而去,不消片刻就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等苏宴赶到边军军营的时候,里面已经乱成了一团,两方十几万兵马打得你死我活,喊杀声,擂鼓声震天。
战场上一片焦黑,狼烟四起,满地的尸山血海,以及哀嚎惨叫的士兵,苏宴面色冷峻,从身后抽出朔风剑,寒光闪过,凶煞之气将冲到他近前的百来个人扫荡开。
混乱的战场中不知道是谁惊叫一声:“是玉面修罗!”
苏宴提剑横扫,剑气荡开百丈,朔风剑瞬时染上鲜红的血,滴滴的落在未化开的糟雪中,妖异得让人胆寒,俊美的容颜此刻却如在世的修罗。
一路剑风过境,所到之处惨叫连连,肢体横飞,他百米之内居然无人敢靠近。
苏宴一路杀到褚翊所在的位子,一剑将擒住褚翊的云照将军给砍了个对穿,褚翊捂着受伤的左臂晃了晃,苦笑了一下:“你终于来了,再不来就只能给我收尸了。”
苏宴蹙眉:“燕将军?”
“燕将军无事,主帅徐峰被斩杀,军中无帅全乱了。”
俩人又拼杀了一路,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敌军主帅的位子,褚翊似乎想到了他要做什么,紧张的拉住他的手:“你疯了,只凭你一人之力如何在十万大军中取敌军首级,你不要命了吗?”
苏宴面色沉静,凤眸冷光迸发,一个错步就从他手下挣脱,脚下运起轻功,在十万人中穿行而过。
褚翊眯眼,震惊的看着一身戎装的英姿少年提剑横扫千军,所过之处血色染透的雪地,衣玦翻飞中夺过敌军手中的箭羽,搭弓挽箭,整个人从战车之上一掠而起,三箭齐发,箭羽带着破竹之势朝着敌军主帅而去。
钉,砰!
三箭,两箭命中敌军主帅,一箭射下敌军帅旗。
兵书有云: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黑衣戎钾的少年将手上的弓箭一抛,踩在万军的头顶上几个起落就稳稳的落在了敌军主帅的战车之上,挥剑割下已死的主帅头颅,高举过头顶:“主帅已死,谁要再战。”
声音明明嘶哑难听,却震溃三军。
十万惊惧的云照军朝着黑衣墨发的玉面煞神手中看过去,他们的主帅眼睛都还未合上,同样目含惊惧的看着他们。
一人单枪匹马的在十万敌军之中轻而易举夺取主帅首级。
这战还要怎么打!
十万云照军瞬间军心涣散,被仅仅五万的崖州边军打得溃不成军,这一战之后玉面修罗的称号令云昭军闻风丧胆,能止小儿夜啼。
崖州主帅徐峰乱军之中被斩杀,怀王褚翊掌管帅印,居功至伟的苏副将成为云照军惧怕的修罗将军。
褚翊接管崖州边军后,迅速将军内清理了一遍,将原本主帅徐峰的人全都清的清,贬的贬。
褚翊和苏宴带领的三千精兵被围困一事重新彻查,当伙头营的独眼苏誉被带到主帅大帐时整个人都在发抖了。
他摔扑在地上,抬头看到一身戎装,英姿勃发的苏宴时眼中的阴毒一闪而过,跪着扑到苏宴脚边哭道:“大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通敌卖国,真的不是我啊!”
褚翊坐在主帅座椅上看向苏宴,表情有点一言难尽,心说苏宴这么个人物,怎么就会有这样一个阴暗,狭隘的堂弟,连自己亲堂哥都害。
不过想到自己又自嘲的笑了笑,他们皇家的人还不是亲兄弟,父子都照样反目,残害吗。
人心这种东西真的很难说。
燕靖带着伙头营的证人和劫到的书信呈给了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