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叶媚他们依言起身,太后这才注意到叶媚,心道方才这女子背对着她,没瞧见容貌,这么一瞧倒是被惊艳到了,就是大历的皇宫内她也没有见过这般美艳的女子。
太后周身气势虽盛,笑着的时候却有几分柔和。
“这几位是?”
苏宴起身介绍道:“回太后,这是微臣表妹,这两位是微臣幼妹和幼弟。”
太后称赞道:“苏府的几个小的都是生得一副好相貌,看着甚是赏心悦目。”
“太后谬赞了。”
太后又道:“都坐吧,不用拘谨,哀家只是来瞧瞧,该干嘛就干嘛。”
她话虽是这样说,可苏家的几个小的也不能真当太后不存在,还是拘谨了不少。
太后自然也察觉出来了,说了两句褚翊关于选妃的事,命人取了前些日子送来的画像就起身要回宫了。
褚翊将人送到了府门口,魏太后临走时气恼道:“选了这么些日子也没选出个什么来,明日哀家再派人送些画像来,若是这次再不成,哀家就直接给你指婚了。”
褚翊连连讨饶,只换来魏太后的一记眼刀。
魏太后回宫后才小憩片刻,掌事的女官青烟拿这一幅画卷就来了,躬身行了礼才道:“太后,奴婢方才在贤亲王府拿来的画里面发现了一幅特别的画卷,这画并不是太后让人送去的。”
太后听她这么说不禁来了精神:“哦,拿来哀家看看。”
青烟上前一步,将画卷递给了太后:“这画是夹在这卷画卷中的。”
太后拿着画卷徐徐展开,待看到画的全貌时不禁惊叹起来:“这画,画的太传神了,栩栩如生。”
等多看了几眼,突然又咦了一声:“这画中的女子.....好像是今日见到的苏府的嫡小姐,对就是她。”
魏太后又往画的旁边瞟了一眼,只见上面提着一首小诗: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魏太后愣了一下,却是什么也没说。
这画在翊儿的书房,那这画是翊儿命人画的,那这诗......难道翊儿对这苏府的嫡女有意。
苏家的孩子都是好的,这苏家的嫡女瞧着也好,可做贤亲王正妃到底是身份低了点,对翊儿帮助甚少,这孩子还小,若是翊儿有意,将来做个侧妃也是可以的。
这么想着魏太后将画递给了青烟:“这事就忘了吧,若是翊儿来要就给他,若是不来就先将画好好收着。”
青烟应了是,将画收好退了下去。
叶媚几个在贤亲王府用了午膳,午膳过后,天居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褚翊命人撑了伞送几人上了马车回去苏府,等回去的时候,叶氏才告诉叶媚崔驸马早几个时辰来了一趟,见她不在就回去了。
叶媚松了口气,这崔驸马如今她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
晚间下了小雨,众人都睡得早,等睡到半夜,叶媚突然被一阵狂吠声吵醒,她吓得惊坐了起来,这小黑集体叫唤,莫不是又有贼人。
她赶紧穿了衣裳,头发也没来的急梳就冲了出去,院子里的阿夏喊了声姑娘跟着她一起跑出去。
她才刚冲出去,就撞到了带着苏陌朝这边飞奔过来的苏宴,他面色凝重,冷声开口道:“快去母亲的院子,师傅已经在那里等了。”
他才刚说完这句话,从四面八方就冲出了一群黑衣人,苏宴带着叶媚和苏陌飞快的往叶氏院子里冲,命阿夏快点跟上,等到了叶氏的院子跟林风飒会合,百来个手持刀剑的黑衣人已经杀到了近前。
“媚儿,陌陌。”叶氏喊了一声,将二人拉到身前。
苏宴和林风飒将她们围在中间,领头的黑衣人低喝一声:“杀。
一群黑衣人就快速攻了过来,细密的雨夜里一时之间全是刀剑碰撞的叮当声。
苏宴和林风飒将她们几人围在中间护得密不透风,黑夜中刀剑刺入皮肉的声音,以及惨叫闷哼声不绝于耳。
雨越下越小,最终完全停了下来,透过回廊下昏黄的灯笼光,叶媚只看到满地的黑衣人尸体,而苏宴和林风飒手上的长剑正滴滴答答的滴着血,像是雨夜最后的雨声。
叶氏声音有些颤抖,轻轻的喊了一声:“宴儿”。
苏宴回过头看了她们一眼,柔声说:“已经没事了,害怕就别看。”说完就开始挨个查看地下的黑衣人还有没有活着的。
林风飒也翻找了一番,半晌才道:“他们身上并没有任何标志。”
苏宴冷笑:“他们既然敢来,自然就不会带任何能让人认出来的物件。”
叶氏的院子里这么多尸体,夜间又刚下过雨,黑灯瞎火的也没办法清理。
苏宴道:“师傅,你先带着母亲她们去表妹的院子,我亲自去衙门报案,带衙门的人过来。”
林风飒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