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殷秀气的脸庞满是震惊,他再也忍不住,伸手想要夺下赵木兮的帷帽。
赵木兮抬手挡开他的动作,两人对了十几招,白殷一下子就被擒住,他的手腕被赵木兮死死地摁住。
他连她的帷帽都没有碰到……
“你,你到底是谁?”她的招式太熟悉了,让他不敢相信。
赵木兮的指尖摁在他的脉搏上,惊讶地问道,“你的内力呢?”
白殷喘着粗气,声音不可思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暖意,你们出去,把门带上。”赵木兮在心里叹了一声,在两个丫环将门关上时,她才将帷帽拿下来。
那是一张比记忆中的人更年轻明妍的脸庞,他从来没有见过。
不是她!
“不用怀疑,是我。”赵木兮低声开口,“虽然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可能死得不太甘心,所以才让我借尸还魂了。”
“……”鬼才信这种鬼话!
赵木兮示意他坐下,“我知道你不信,我刚醒来的时候也觉得是在做梦。”
白殷站在原地不动,将赵木兮当成疯子。
“我让你在岳将军的军营里历练,你就是这么历练的?”赵木兮皱眉,“当时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白殷神色一变。
赵木兮道,“白家就剩下你这点血脉了,你答应过外祖父的话,全都忘记了?”
“我答应祖父什么了?”白殷咬牙问道。
“辅我为帝,重振白家。”赵木兮低下声音,眼底透出难以言喻的悲伤。
外祖父对她有沉重的寄托,而她却甘愿放弃,将天下让给楚不域。
“真的是你!”白殷声音一哽,眼眶发红地看着赵木兮,“你回来了!”
祖父临终前,只有他和盛乔木在场,这句遗言,除了他们两个,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他终于相信,是他思念千万遍的人回来了。
“谁废了你的内力?是不是楚不域?”赵木兮声音发冷地问。
白殷轻轻摇头,“得知你坠下宫墙的消息,我本想回来替你报仇,后来得知元元被慕容昀带走,我就去西越找元元了。”
“慕容昀将元元养在西越王宫,我只能潜进去找人,那王八蛋……”白殷眼眶湿润,“他居然拿元元养蛊,我当时只想杀了他,我打不过他,还中了他的蛊毒,楚不域救了我,将我内力废去,保住了我的命。”
“养蛊?”赵木兮脸色骤然一变,心头绞痛,“元元……不是只中了软相宜,他还拿元元养蛊?”
白殷忙道,“你放心,当时蛊还没养成,元元身子是亏损了些,但蛊虫还没成熟,来不及放进她身体里,楚不域把蛊虫给带走了。”
“楚不域?”赵木兮皱眉。
白殷对楚不域和慕容昀的仇恨都是一样的,这两人都是害死盛乔木的罪魁祸首,“楚不域虽然救了元元,但他也中了蛊毒,只是他内力深厚能压住,早晚还是得死的。”
“那你又怎么成了乞丐?”赵木兮问。
白殷低声说,“我……想去王宫再确定一件事,被慕容昀发现了,他把我关在大牢里半年,我只能装出蛊毒没有解的样子,装疯卖傻才能逃出西越。”
“我一直在找解药,如果恢复内力,我就亲自杀了慕容昀!”白殷愤怒地叫道。
“当小乞丐在药店门口寻求解药?你真能耐。”赵木兮冷笑,如果她今日没遇到他,他还想当多久的乞丐。
“我……我是怕慕容昀的人发现我。”白殷委屈地解释。
赵木兮让他重新坐下,替他仔细把脉,他中的是藤虫蛊,以吸附内力为生,楚不域废了他的内力,那藤虫蛊没有内力可吸食,如今沉睡在他的体内。
要想恢复内力,就只能先将他体内的藤虫蛊引出来。
“我会想办法替你解蛊。”赵木兮说,“你别想着报仇的事,慕容昀不是你能对付的。”
白殷神情恹恹,难掩心中悲伤,“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是他教我识字读书的,殿下,我想不明白,一直想不明白。”
“你在西越王宫还见到谁了?”赵木兮已经不去想慕容昀为什么会变成心狠手辣的人,也许他一直是如此,只是他们没有发现。
在他起兵逼宫覆灭永盛王朝的皇室时,她和他之间,再没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只有永生永世的仇恨。
白殷怔愣片刻,随即摇头,“我本想看清楚西越太后的样子,但没看清楚,慕容昀居然甘心当个面首,他到底图什么!”
“图他想图的。”赵木兮冷嘲一笑,“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当个小厮,我想办法先替你解毒。”
“你……现在是什么身份?”白殷好奇地问。
赵木兮说,“赵国公的嫡长女,如今就缺个赶车的小厮。”
“……”白殷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