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枝枝并未被她牵着鼻子走,反而摆出一副震惊脸,大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二哥贪图你的美色,想要轻薄你?”
自己说是那么一回事,从别人嘴里听到这番话,就算是李寡妇也忍不住羞愧难当。
这回,她脸上的难受倒是真切的些,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赵枝枝突然走到她面前,李寡妇没遭住心虚,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然而,赵枝枝接下来的说法可把她气了个够呛。
她先是皱着眉头将李寡妇从上打量到下,又从下打量到上,最后摇着头认真道:
“不太可能,你压根不是我二哥喜欢的类型。”
说完,她自顾自地小声嘀咕,却又能让大家伙都听到,“我二哥跟我说过的,他喜欢腚大腰圆,皮肤也紧的女人,你这也不符合呀。”
她这话算是直接戳到了李寡妇的心上,就算她再怎么注意保养,也抵抗不了岁月的洗礼。
围观村民已经有人笑出了声。
李寡妇臊得满脸通红,只能硬着头皮说:“你为了帮你二哥开脱,随便说啥都可以,但我说的却是真话,难不成还有哪个女人会主动对外说毁名节的话吗?”
赵枝枝冷笑了声,这才是李寡妇这般硬气的原因。
现在这个时代,女子受辱可是大事,没人敢往外说。
就算是李寡妇也只说赵二没有轻薄她的打算,却没得手。
赵枝枝烦了,不想听她继续胡扯,便冷下脸,沉声问道:“你说我二哥溜达到村尾去轻薄你,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二哥那日穿了什么衣服?”
话说到这,赵二木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赵一木跟在他身边,对赵枝枝道:“他非要出来。”
赵枝枝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看的赵二木,继续问道:“他可是穿了今日这一身?”
李寡妇正愁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当下就点头,笃定道:
“没错,你二哥穿的就是今天这身衣服。”
赵枝枝换了个问题:“我二哥昨日回来就同我们说,他做了件好事。”
回身看了一圈村民,赵枝枝又把视线转回到李寡妇身上,“他说,当时这个男的从你家鬼鬼祟祟地出来,看着就不像个好人,我二哥便上前把他抓住,他还亲口承认自己是小偷。”
说到这,她故意放慢了语速,“为何你们俩的说法不一?”
李寡妇瞪大眼,想也不想地尖叫道:“他在说谎,这是我堂哥,不是小偷。”
赵枝枝本意就是让李寡妇破防,起码情绪能激动起来,这样,她才能快速破案。
“为何不能是你在说谎,你现在不也只有这个男人帮你做证吗?万一这个男人和你是一伙的,那我二哥岂不是吃了个闷亏。”
赵枝枝说的一番话,脑子不好的人就容易被绕晕。
“你你你!”说不过,李寡妇就坐在地上,开始耍无赖,“你们一家人就是欺负我孤家寡人,我也没怎么着你们,就想要个道歉,再就是给我堂兄吃药看病的钱,我都没想过要去报官,你们还要怎么着?”
赵枝枝是真的一动不动就演苦情戏码的人。
这时,她听到一声熟悉地口哨声。
发现门口黑色的衣角,赵枝枝就干脆利落把赵一木推了出来,自己回了家。
赵一木比赵二木稍微会说话,但惹急了他,也是能动用武力就不跟你扯皮子。
赵枝枝顺利拿到了魏邵送来的东西,对他咧嘴一笑,“少侠,辛苦了。”
魏邵微微颔首,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赵枝枝再出去,正好看到赵二木铁青着脸,死死地瞪着李寡妇放狠话:
“臭娘们,快滚,我打人可不分男女。”
赵一木也不拦着,反而挺支持的样子。
得,功亏一篑。
看到村民又对他们一副嫌弃的模样,赵枝枝一脸无语地走上前,将他们挡在身后,并将手中衣物晒了出来。
“李寡妇,这衣服你可认识?”
赵枝枝手中拿的正是李寡妇姘头脱下的白色短汗衫。
李寡妇还以为赵二木也有一件,当即站起来,激动地指认,“我想起来了,赵家老二昨日就是穿的这件去的我家。”
赵枝枝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将白色短汗衫平整摊开,当着村民的面放在赵二木身上对比。
李寡妇的姘头又瘦又矮,他穿的衣服赵二木头都套不进去。
村民中不乏聪明的人,很快就想明白了,试探性地说道:
“这该不会是李寡妇自导自演的戏码吧。”
李寡妇当即慌了,利用大嗓门搅乱所有人的思绪:
“没有,大家伙别听她胡说,我当时太害怕了,没注意赵家老二穿什么衣服很正常。”
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