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当即举起四根手指头对天起誓,“我三孩日后定当竭尽所能帮助良善之人,绝不袖手旁观,若违此誓……”
话还没说完,赵枝枝就捂住了他的嘴巴,略显无奈地说:“大可不必发誓,三孩,我信你。”
回去的路上,刘大夫累得躺在板车上就睡着了。
赵枝枝望着周圈风景,心里想着今日发生过的事情。
就在这时,老李头突然喝停了骡子。
“小孩,你不要挡在路中间呀,太危险了。”
闻言,赵枝枝下意识抬头往前看了一眼。
只见三孩跪在路中央,看到她后二话不说,结结实实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赵枝枝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句话,他磕完头就径直跑走了。
老李头重新赶骡子上路,期间回了一次头,感叹道:“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赵枝枝亦是欣慰不已。
“李伯,您把我送到家门口就成,然后您顺道把刘大夫送回去,他今儿个太累了,我就不叫醒他了。”
“得咧。”
回到家中,赵枝枝见魏邵所住厢房没亮灯,脚步只顿了一下就回了自己房间。
半夜醒来,却发现桌子上多了张纸条,上面留言:“用于泡澡的药材要用完了。”
赵枝枝无语半晌,喝了口凉水就回床上继续睡觉了。
刚躺下,她就坐起身,愤愤地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和虚掩的窗户。
起身大步走到窗户间,用木棍将其锁上。
这才拍拍手,回到床上,勾唇笑笑:
“看你还怎么无声无息地闯我的闺房,真当是自己家了不成?”
话虽这么说,到了
将它们用条细麻绳绑在一起放在窗边上,旁边也留了张字条:“请少侠慢慢享用。”
去往刘大夫家的路上,赵枝枝就在想还能用什么办法尽快打动这个固执的老人家。
她必须尽快拥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她的一身医术。
想着想着,赵枝枝就开始头疼起来了。
担心刘大夫再外出去治病,她只能撇去乱七八糟的念头,加快脚步。
刚走到正门口赵枝枝就听到了殷氏老婆子的破锣嗓门。
“大家伙快给评评理,我家小孩儿不懂事,听到点儿女人的惨叫声就去找了这老不知羞的,我都活了那么大年纪了,那女人生孩子不都是疼过来的嘛,结果这老不知羞的竟然怂恿同伙拿刀威胁我,他自己进去看光了我儿媳妇。”
殷氏老婆子捶胸顿足地嚎叫了起来:
“可怜我儿媳妇,生着孩子浑身无力,只能任他轻薄,这以后可让我们娘俩怎么活,我们娘俩今天干脆撞死在这算了。”
刘大夫被她气得大喘粗气,哆嗦着手指着她怒骂:
“你,你简直血口喷人,我是大夫,行医几十年,出诊从未出现过问题,当日那孕妇再被你们折腾下去,必定会一尸两命,你一意孤行,根本不听劝,我也只能出此下策。”
“大家伙听听他这是说的什么话,他医术再神也是个男人呐,能有我们女人更懂生娃吗?”殷氏老婆子看向刘大夫,讽刺道:“刘大夫,你难不成还瞒着大家伙生过孩子?”
话音刚落,笑声顿时连成一片。
刘大夫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受过如此大的侮辱。
他气得步步后退,气血疯狂上涌,眼前一黑,登时向后倒去。
赵枝枝眼疾手快将他扶住,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殷氏老婆子瞅见她,撒泼得更厉害了。
“乡亲们,就是这个小浪蹄子,她和刘不知羞是一伙的,两个人没一个好东西。”
赵枝枝把刘大夫扶到椅子上坐下,起身面向殷氏老婆子,面无表情的模样让人心底生寒。
殷氏老婆子刚对上她冷冰冰的眼神,就想起了刀架在脖子上,命悬一线的惊悚时刻。
“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小贱蹄子,你这次别想再耍横了,我可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赵枝枝闻言,不紧不慢地扫了一圈,发现除了那日同殷氏老婆子在一起的两个婆子,还有两个彪形大汉守在她们身侧。
但她记得,殷氏老婆子只有一个儿子,还瘦得可怜。
这两个大汉眉眼凶悍,恐怕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赵枝枝没理她,只走到村民们围堵出来的圈中间,面容严肃地对众人道:“诸位都是小荷村的村民,我想平日里应该也没少找刘大夫看病吧,在场的有谁没找过他吗?”
围观的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吭声的。
殷氏老婆子见势不妙,眼睛贼兮兮转了一圈,大声嚎道:
“就算他是村里唯一的大夫,也不能仗着身份做出此等令人不齿的行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