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木闻言更加愧疚,忙不迭再三保证,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赵枝枝看。
赵一木和赵二木连番上阵,哄了小半天才把人哄好。
待赵枝枝自觉丢人,回屋整理面容时,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里屋内,赵枝枝用湿了的巾帕擦洗干净脸后,略有些疲倦地坐到床上。
穿越到此处那么久,她还是
看来,赵家人在她心里的分量比她自己想象的还要重要。
不过,她这眼泪总算没有白掉,相信赵二木这次应会诚心悔过了。
冷静下来后,赵枝枝就不由自主地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
越想,她越觉得不对劲。
如果这是何秀儿布下的局,她绝对不可能把握得如此精准。
除非,银子才丢失不久,亦或是,被他们自己给挪用了。
赵枝枝当即站起身,冷笑道:“还真是好算计。”
此时她定然要调查清楚,只是,以她一人之力尚且不够,她需要个帮手。
想到这,赵枝枝赶忙出门去寻魏邵。
结果一出大门就撞见他在附近闲逛。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魏邵是故意在等她。
赵枝枝将心思暂且压了下去,面带微笑走过去,讨好道:“少侠,你是在散心吗?”
魏邵瞥她一眼,不动声色地说:“你找我有事?”
他说话太过直白,反倒让赵枝枝有些无所适从了。
捏了捏手掌心,她一鼓作气地说道:“我想请少侠帮个忙,借用一下你的轻功即可,不知少侠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
说罢,她紧张兮兮地抬起小脸望着魏邵,生怕他开口便是拒绝。
魏邵从未见过赵枝枝这般可爱的模样,像是来讨要果的孩童。
他心念一动,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若无其事道:“我若是帮了你这个忙,有什么好处吗?”
赵枝枝歪头疑惑:“你想要什么好处,我能给你的不多,而且少侠你似乎也不缺什么吧。”
魏邵点了点头,煞有其事地说:“你说得有道理,那便先欠着吧。”
赵枝枝嘴角微微抽搐,艰难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夜幕降临时,魏邵带着赵枝枝攀上了村长家的屋顶。
魏邵使了巧劲将屋顶砖头挪开,又将茅草掀开了一小块洞。
村长正同何秀儿挑灯开心地数银子,税银已经被人取走了,剩下的这些银子不知出处。
赵枝枝侧过耳朵,认真倾听。
那何秀儿得意地说:“爹,还是女儿聪明吧,不然,您老如何能挣得这么多的银子。”
村长被逗得哈哈大笑,“不愧是我女儿,本事大着呢。”
“不过,也亏了赵二木是个浑不懔的,不然你用掉的税银补不上,我可就没法交代了。”
“果真是他们。”赵枝枝冷下脸,愤怒地自上而下看着那对没脸没皮的父女。
魏邵低声询问:“你可要去县衙将他们所有的事揭发出来?”
赵枝枝摇摇头,“不能揭发,不然倒霉的是无辜的村民。”
她眯了眯眼,又道:“不过,这笔账,我迟早会跟他们清算。”
接着,她便示意魏邵带她回去。
魏邵没想到赵枝枝亏了银子还能为村民着想,对她刮目相看。
两人如来时一般,无声无息地原路返回。
赵枝枝虽然空间内存有银子不多,值钱的东西却不少。
当晚,她心念一动,进入空间豪宅中,找到存有玉器的几排货架,慢条斯理地逛了起来。
曹县那个贪官简直是名副其实的吞金兽。
光是这些玉器全部打包典卖出去,就已经是普通村户一辈子都挣不到的积蓄了。
但她迄今为止还存在一个疑惑,仅仅是一个县衙的知府,如何能贪得这么大的财富。
莫不是他上头还有人?
赵枝枝恍然大悟,这应该就是书本上所说的连环扣,一环扣一环,大官包庇小官,小官为饵,替大官收敛钱财。
这种事离她有些遥远,她就是想管也无能为力,毕竟她在那些大人物眼里只是一个用脚就能随便碾死的蚂蚁。
赵枝枝停下脚步,将脑中杂乱的思绪甩掉,伸手将一对玉兔踏祥云的耳坠轻轻取了下来。
这副耳坠做工之精妙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看起来像是囊中之物。
若是把它给当了,应当能换回来不少银子,至少要比她损失的二十两多。
一般来说,若是宫中之物流落到民间,怕是没人敢收。
但既然曹县知府敢把它收入宝库,那定然是将它的来龙去脉给打理清楚了。
恐怕这些玉器都已经变成无主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