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子等人虽然还不明白赵枝枝在做什么,但莫名其妙地信任她,她说什么,他们就去做什么。
将木桶悬挂到一定的位置后,赵枝枝又小心翼翼地爬了回去。
爬到安全的地方后,她又去寻了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放到中间,以石头为支撑点将木桶慢慢往上拉。
“你们看,动作慢一些,木桶就被拉上来了,那村民们不用走到断崖边就能往自家木桶里面倒水了。”
实践成功,二愣子等人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要回去告知村民们这个好消息了。
赵枝枝忙活完,出了一身汗,瞧着几人高兴的面孔,心中的郁闷也稍加退却,
另一边,兰蓉迟迟没等到消息,只能再次找上邻居家。
“张婶,找着了吗?”兰蓉脸上染了桃红,她昨夜还做了噩梦,梦里那只野狗朝她扑来撕咬,还是那个男人出现解救的她,所以这一大早她就没忍住来找了张婶问问情况。
张婶有些犹豫,昨天她的确打听了,但是……
“兰蓉啊,那男人不适合你,你还是换一个吧。”张婶终于还是没说出来。
兰蓉满心不解,“昨天还是您说的他一表人才适合我。”
“你之前一直在镇上做活,怎就没在镇上找一个。”
之前兰蓉一直在镇上的大户家里当裁缝,直到那大户家里搬离了镇上,这才回村。
兰蓉没有瞒着张婶,“若不是那户人家走了,或许我还不会回来。”
“也是,镇上可比村里好,但我说啊,你还是换个人吧。”张婶摆摆手便进了屋子。
兰蓉一脸疑惑,只觉得好生奇怪。
回家后左思右想,还是魂牵梦萦,便拿着魏邵的画像出了门。
他只要是村里的人,想必总会有人认识他。
她拿着那张画像先是问了坐在门口的林嫂,“林嫂,这个人你认识吗?”
林嫂摆摆手,“不认识不认识。”
兰蓉心里有些添堵,又问了几个人,一个倚在树旁的大伯终于给了她答案。
“我见过他,我记得他好像姓魏,应该是叫魏邵。”
大伯也是偶然间听赵枝枝提了一嘴,庆幸记忆力还没衰退。
“谢谢大伯。”兰蓉咀嚼了两声他的名字,“魏邵。”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听说是在赵家住着。”
另有几个老婆子也围了上来,都围着兰蓉的画看。
“哟,兰蓉这画哪学来的,竟画得这样好看。”
“陈四婆,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兰蓉之前可在镇上大户人家当裁缝呢。”
兰蓉有些不好意思,“你们知道他在哪里吗?我想找他。”
陈四婆立刻说道:“俺知道,他住在赵家,就是咱们村里的赵枝枝家。”
赵枝枝?
兰蓉记得赵枝枝是个粗鲁的胖女人,怎么魏邵会在她家?
“兰蓉,张婶说的要介绍的就是你啊,赶紧放弃,那魏邵可是赵枝枝的夫君,天天都住一起。”
“你长得这样好看,又见过大世面,啥人找不到啊,赵枝枝他们家可不好惹。”
兰蓉手一抖,那画险些落在地上,“他是娶了赵枝枝?”
这样的男人竟然娶了那样粗鄙的女人,一定是被赵枝枝强迫的。
陈四婆摇摇头,“是入赘,赵枝枝家粮食又多,这灾年不利,娶她定要费不少银子,入赘还不愁吃不愁穿的。”
“你还是放弃吧。”
“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全村人都知道的。”
兰蓉露出艰涩的苦笑,“我刚从镇上回村没多久,还不知道这件事。”
陈四婆直摇头,还劝了劝,“现在你知道了,还是赶紧放弃吧,那两人住一起都有一段时间了。”
“竟然是这样。”
兰蓉神情低沉,将那画收起来。
她回走了几步,越想越难受,那日魏邵出现救她的场景浮现在眼前,这样风姿绰约的人怎的就入赘了呢?
她越想越不是滋味,既然是灾年,或许魏邵只是无奈才入赘的,她在镇上做活时也攒下不少银子,也能让他不挨饿。
若他真能与赵枝枝和离,她也一定不会瞧不上他。
她想通后又折返回来,陈四婆看着她,刚想出口,便被另一个人拦住了,只得叹了口气。
兰蓉无视了那些人的疑惑,朝着赵家走去。
这一路,她都在想说辞。
此刻的赵枝枝正准备出门,迎面看着一个纤细腰身的女人走过来。
女人脸色黝黄,浓眉圆眼,粗鼻厚嘴唇,只是走路的气势倒不像是村里的姑娘,穿的衣服也像是镇上来的,这么打扮着倒也能说一句好看。
她只看了两眼,便收回目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