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一出事,魏邵就收到了消息。
从暗卫那大概了解过事情的经过后,他就赶去了后山。
于是,当赵枝枝带着一群村民找到他的住处时,魏邵正在院中劈柴。
村民们见怪不怪,现下大家为了过冬,也都有事没事就在家中劈柴。
赵枝枝却瞧着这一幕有些怪异,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兰生忍了一路的怒火在看到魏邵后终于爆发了,他从后腰掏出镰刀,想也不想就冲了上去,“淫贼,拿命来!”
赵枝枝只来得及眨了下眼睛,他手中镰刀就从山上滚了下来。
她清了清嗓子,对目瞪口呆的村民们道:
“我们也上去吧,问清楚前因后果,毕竟听话不能只听一半。”
村民们回过来神,点头同意了她的观点。
上了后山坡,他们才发现此处居然还有一个隐秘的拐角。
拐角外竟是一片荒地,虽说土地皆已干裂,却被那些个干树叶铺满了,看上去别有一番雅致。
在树叶铺就的地面上盖有一间小木屋,顶上结结实实盖着茅草,看上去可比村中大多数房屋结实耐用多了。
四处十分幽静,离村庄也不远,只需下个坡就行了。
村民们还没从惊叹中走出来,就听见兰生一边痛苦地呻吟一边怒骂:
“你个人渣,禽兽,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要了你的狗命。”
话落,赵枝枝明显感觉到周遭的气压下降了不少。
村民们从惊叹中回过来神,转身就看到兰生正狼狈的趴在地上,魏邵仅用一只脚就制住了他,让他动弹不得。
一位年纪稍微大点的长者从村民当中站了出来,拧眉对魏邵说:
“把他放了吧,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若是被冤枉了,我们也不会为难你,否则……”
村长稍后就会带着其他村民赶过来,他们认为魏邵根本不可能以一敌百,所以才知道他有武力傍身的情况下,还是毫无畏惧地来了。
魏邵面无表情地看了赵枝枝一眼,后者慢悠悠踱步过来,微微笑道:
“他说你奸污了他的妹子。”
赵枝枝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平淡,表情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魏邵却莫名有些紧张,尽管他一早就知道了所有事情。
可现下面对她,心底还是忍不住发虚。
须臾,他松开脚,往后退了两步,语气平静无波,“不是我,你们找错人了。”
话音刚落,兰生撑着胳膊爬起来,疯了般龇牙咧嘴朝他扑过来,“我妹子亲口说是你,她怎么不去指认其他人,非说是你呢!你个禽兽,你糟蹋了我妹子,事情都水落石出了,现在还不悔改。”
魏邵对外人不喜多言,更不愿意同蠢笨之人去解释什么。
若在平时,他一般都会对这类人置之不理。
但现在,他不想让赵枝枝误会。
正要开口之际,柳青赶回来了,刚好撞见这一幕。
他就跟个被点着的炮弹一样冲到魏邵身前,对着兰生破口大骂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和我家公子这么说话,信不信我把你家祖坟也给刨了。”
兰生被骂得一愣,登时气血上涌,面红耳赤地还没做出来反应,那边柳青便说出了让他难以接受的话。
“你那个什么妹子,嫉妒成性,造谣不成就跑去县衙,想利用银子买通官府毁了我家公子,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被知府打了十大板才差人送回来。”
柳青见兰生面色惨白,不仅没收敛,反而越发张狂,“知府派出的衙役半路上又对你那受了伤的妹子动了色心,我和我家公子是碰巧路过,等他们走了之后才敢将你妹子送回村,之所以没有大肆宣传,为的就是保全你妹子的名誉。”
他往地上“呸”了一口,冷嗤道: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们家公子对你妹子算得上是救命之恩了吧,要是放任你妹子在山口那里躺着,不是被冻死,就是被猛兽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结果你们非但不感恩,还打算恩将仇报,把脏水往我家公子身上泼。”
听到这,赵枝枝震惊地看着柳青,实在是想不到他在口舌之争上有这等功力。
她把视线投向了魏邵,眼神询问他到底怎么一回事。
魏邵眼睫轻颤,眉目疏冷,尽管什么表现都没有,赵枝枝却总觉得他像是受到了委屈一样。
她忙不迭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不要被美色误了判断。
当然,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魏邵,对他的人品可谓是深信不疑。
兰生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眼神绝望地摇着头,“不可能,我妹子不可能这么做,我爹娘去得早,是我把她养到大,她是那么的天真可爱,还比同龄人懂事得早,知道我辛苦后就去了大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