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儿听得稀里糊涂,却难得悟出来一点门路。
她犹豫着说道:“爹,您的意思是说,并非赵枝枝陷害李郎,而是李郎想要害赵枝枝,结果没成功?”
村长捏着眉心坐到板凳上,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谁曾想,知道这件事的何秀儿不仅没生气,反而还庆幸起来了。
她一开始还担心李秀才被赵枝枝的美貌迷惑,对她旧情复燃。
没想到李秀才竟然对赵枝枝出手,那就代表他的心里只有自己。
想到这一点,何秀儿顿时羞红了脸,连带着怒火也全消了。
村长随意扫了眼何秀儿,看到她的神情,赶忙伸手掐人中,只觉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被这个女儿活活气死。
李秀才沉默到现在,终于开口说话了,“爹说得没错,是我考虑欠佳,谋害别人不成反惹了一身腥。”
村长见他认错,诧异的同时面色也缓和了不少。
与此同时,何秀儿在心里想出了一个主意。
她自己敲定后就突然跑到村长身前,双膝跪地,眼泪“唰”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爹,您得帮帮我们,女儿已经嫁给李郎了,难道您忍心看女儿日后吃苦吗?”
村长恼火道:“胡闹,他又不是在村里吃亏,我能说得上话,那可是县太爷,我能帮什么忙,我什么忙也帮不上。”
何秀儿摇了摇头,哭道:“女儿知道您肯定有办法,实在不行,您能不能亲自去县衙给李郎求情,再怎么说,您也是村长,县令大人多少得给你几分薄面吧。”
村长很想拒绝何秀儿,可他也明白,李秀才去衙役当差确实能给他带来许多便利,日后升了官,还得指望他养老。
在何秀儿的苦苦哀求下,村长还是硬着头皮答应去替李秀才求情。
村长坐着骡子车好不容易来到曹县,自个的身板都差点被颠散架。
去了县衙,衙役说曹县令已经回家了。
村长又问了一路才找到门口两头石狮子的威严府邸。
门口还站着两个守门人,腰间别着刀剑。
村长的胆子也没多大,他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走上阶梯,开口就道:“求求两位官爷了,行个方便,让我见见大人吧。”
村长颤颤巍巍给衙役们一人塞了一两银子。
衙役们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衙役把银子放在嘴里咬了一下,这才勉为其难地说道:“你在这儿等等吧,我去通报一声,看看大人要不要见你。”
村长赶忙点头哈腰地道谢。
没多久,去通报的衙役就回来了,“跟我走吧。”
村长眼前一亮,一边抬脚跟上去一边追问:“大人这是同意见我了?”
衙役不耐烦地瞅了他一眼,“你这不是说的废话吗,要不然我来喊你干什么,吃饱了撑的吗?”
村长面容一僵,他已经是过五十的人了,平日没啥事也很少出村,就算没干成什么大事,也一直都备受村里人尊敬,还从来没被人这么嫌弃过,一时有些磨不开面子。
尽管如此,他也不敢同衙役甩脸子,只能隐忍着继续说好话,“抱歉,是我太啰唆了,您别跟我这个老头子一般计较。”
衙役轻蔑地哼了声,倒是没有继续尖酸刻薄地说话了。
“就在这儿了,自己推门进去吧。”衙役把他送到曹县令卧房门口就不走了。
村长瞧着比他房子还要大的卧房,神态拘谨地把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这才抬手去敲门。
随着一声懒洋洋的“进来”两个字传出来。
村长佯装镇定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同他想象中的威严场面并没有出现,偌大的房间中只有曹县令躺在软榻上,听到声音也懒得回头,只闭着眼睛在那享受婢女的按摩。
村长走过去直接跪在了地上,“大人,草民是小荷村的村长,今日来是为了我那不争气的女婿。”
曹县令冷哼了声道:“怎么,你们是对我的处理方式有什么意见吗?”
村长慌忙道:“草民不敢,我那女婿更没那个胆子,您可是青天大老爷,万民敬仰您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埋怨您,您的任何决定都是明智的,肯定是我那女婿惹您生气了,您才会打他板子。”
不得不说,村长拍马屁的本事当真比李秀才厉害多了。
最起码曹县令很受用,话音都缓和了许多,“你这个爹还算懂事一些,说说吧,有什么需求?”
村长偷偷擦了下脑门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说道:“草民没什么需求,只是我那女婿回到家就开始痛哭,指责自己让您失望了,还拿头撞墙,草民怕自己一个不在场,他就想不开,所以来问问你,他还有没有戴罪立功的机会?”
曹县令只要想到痛失的血珊瑚就是一肚子气,当下就怒道:“本官没把他打死还是看在他曾为我办事,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