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赵一木直接将口水喷在了他脸上,怒声道:
“去你娘的县令大人,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只要是我妹子不愿意,谁都不能逼她嫁过去,还是妾室,你吃了虎心豹子胆了,居然敢羞辱我妹子。”
李秀才心一凉,赶忙换了一种口吻道:“是,您说得对,枝枝秀外慧中,什么人嫁不得,县令大人没那个福气,我明日就去回了他。”
这么大动静,村长总算从屋内走出来了。
瞧见自己的女儿被赵二木扭着双臂,面容痛苦,他想也不想地厉声喝道:
“赵铁柱,你疯了不成,我还没死呢,你居然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
村长到底在村里有很大的威信,近年来,赵老爹被赵枝枝时不时地熏陶,早就明白了有些事不能正面刚,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地让对面求饶,岂不是更爽快。
他若无其事地勾了勾唇,淡定道:
“村长,我也是村里的人,哪敢与您作对呀,只不过,您的女儿和女婿莫名其妙来我家闹上一通,我的宝贝女儿也是女儿,您身为村长,总不能包庇他们吧?”
村长怎么也没有想到,赵老爹会说出来这么一番话。
他愣在了原地,久久回不过来神。
按照赵老爹以前的习惯,这会儿肯定会不由分说地动手了,哪里会说这些废话。
现下,村长倒是被镇住了,只得咬着牙走到何秀儿身边,用力给了她一巴掌。
接着,他又走到李秀才身边,抄起烟杆子对准他的腿就是一棍子。
何秀儿和李秀才都发出了嚎叫,村长这才阴沉着脸转过身,看着赵老爹道:
“是我教导不严,让他们惹出去惹了事,之后我一定会好好地教训他们。”
赵老爹本来也没打算把他们怎么样,只是想过来为赵枝枝出口气,顺便让他们知道,赵家人不是好欺负的。
他抬了抬手,赵一木同赵二木便也松开手,面带笑容地走了回来。
三人满身愤怒而来,心满意足而归。
他们刚走,李秀才就阴沉着脸,兀自回了房间。
何秀儿忍住不了这份屈辱,在院子里同村长哭着大吵大闹。
“爹,我和李郎什么都没有做,他们凭什么这么过分,竟然还找上门了。”
“您还当着他的面打我的脸,我这张脸都让您给丢尽了,您还让我怎么活。”
说到这,村长眼眶通红,突然怒道:“闭嘴。”
何秀儿还从没见过村长这副面孔,当即有些害怕地瑟缩了一下肩膀。
“随我进屋。”村长冷静下来,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走进了堂屋。
三人聚齐了,安静地坐在凳子上,谁也没有开口。
最后还是何秀儿最先沉不住气,“爹,您让我们坐在这干什么,我和李郎今天丢了大了,现在只想好好地休息,若是您没有什么事儿,我们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村长冷冰冰瞥了她一眼,何秀儿当即噤声,再不敢说话了。
他又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李秀才,眯了眯眼,淡淡道:“本来我是没打算那么做的,但他们竟然都欺负到咱们家门口了,我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话音刚落,李秀才猛地抬起头,下意识问道:
“爹,您的意思是,您有法子让赵枝枝乖乖嫁给县令大人?”
村长轻哼了一声,“我毕竟活了那么大岁数,吃过的盐比你们吃过的米还多,怎么可能一点儿主意也没有。”
何秀儿也反应过来了,激动地说:“爹,什么主意,您快说呀,别卖关子了。”
村长看到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就搞不懂了,自己这么精明的人是怎么生出来如此蠢笨的女儿的。
李秀才看得出来村长心情有些不好了,赶忙拉住何秀儿,小声制止,“别着急,你等爹慢慢说。”
村长平了平心绪,对李秀才说:
“既然她不愿意,那就生米煮成熟饭,让她没有后悔的余地。”
闻言,李秀才眼中的光散去了几分,语气带上了些埋怨,“这个房子不光您知道,县令大人早就想到了,但他都没有机会让赵枝枝中招,咱们也有什么法子呢,况且人还是个大夫,下药肯定不能行。”
村长问到细节,“你们是怎么下药的?直接给赵枝枝下劲药?”
李秀才不敢相信村长这么大岁数了,如此污秽的话张口就来,他都有些难以启齿,只能僵硬着点了点头。
村长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倘若知道,定会对他破口大骂。
“你若是真的清高,那就不要靠别人去衙门当差,自己考上岂不是实至名归,现在得了便宜还卖乖,简直就是恬不知耻。”
村长眼神微暗,默默从袖中掏出了一个包好的小纸包,“这里面是无色无味的蒙汗药,你们买通去找赵枝枝看病的病人,找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