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才哼笑了声,满眼讽刺地看向村长,“差点忘了你这个老东西,当初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你还不愿意,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的女儿吗?现在怎么又拉扯着我不放了。”
村长气得捂住胸口,面色发白,双眼直往上翻。
死士看了这么一出热闹的戏,脸上什么反应都没有,依旧冷冰冰的,“闭嘴,快点走,大人等着你呢。”
李秀才当真变脸比翻书还快,他立马换了个讨好的面容同死士说:
“好咧,耽误您的时间了。”
村长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口气,将满眼绝望,无声哭泣的何秀儿揽入怀里,重重叹了口气,“这都是孽债啊!”
村民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沾着血,他们用麻木的眼神注视着李秀才。
李秀才还当这些人是在羡慕他,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俨然忘了他早就被曹县令打出来了。
走到曹县令面前,李秀才忙不迭凑到曹县令身边,谄媚地笑道:“大人,你来小荷村是找什么人,我在这生存的时间久,什么人都认识的,我可以帮您找。”
曹县令给他一个轻蔑的眼神,淡淡道:“你只要把赵枝枝一家人带到我面前就可以了。”
李秀才当即道:“我知道他们家在哪,我带您过去。”
曹县令摇摇头道:“刚来,我就派人去他们家搜了,但是他们家现在什么人都没有,所需的东西也被搬得差不多了。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也不可能跑出去,所以现在只有一个可能性,你们村子还有哪里可以藏人的?”
李秀才愣住,半天没反应过来,瞧见曹县令脸上浮现怒容时,他才磕磕巴巴地说:“我,我也不是很清楚。”
说完,他在曹县令发火之前条件反射地大声喊道:
“虽然我不知道,但是村长肯定知道,没有谁比他更了解村里的地形了。”
此话一出,小荷村所有村长不约而同地朝李秀才投去愤怒的眼神。
虽然村长并没有把小荷村带领得欣欣向荣,但村民们心中都有一个根深蒂固的思想,村长只要不犯大错,就是村子的天。
然而,就算他们再愤怒,也不敢同手持刀刃的死士们对着干,最后的结果只能是白白送命。
村长在何秀儿嘶哑的哭喊中被硬生生拖了出来,带到曹县令面前。
“县令大人,我真的没有看到赵枝枝,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村长跪在地上,只知道说这句话,旁的什么也没有。
曹县令的心早就黑了,他一个眼神,死士照着村长一脚踹了过去。
别说村长这么大年龄的人了,就是正值壮年的青年也经受不住他那一脚。
村长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在地上呻吟不止。
李秀才被死士的粗暴吓得瑟瑟发抖,屁都不敢放一声,更别提出声求情了。
何秀儿想要冲过来救村长,却被村民死死地拖住,只能大睁着双眼,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父亲受苦。
瞧见村长又被踢了一脚,许是这一脚踢上了肺腑他,他一口血吐了出来,接着就躺在地上不动了。
曹县令朝地上吐了口痰,没好气地骂道:“没用的老东西,真晦气。”
“我知道赵枝枝在哪,大人,我知道。”何秀儿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不出来村民的桎梏,只能用尽剩余的力气大声叫嚷出来。
曹县令早就没耐心了,听到这句话也只是唤小狗似的同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自己走过来。
赵枝枝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她先是颤巍巍地把手指放到村长鼻子下面,感受到村长的呼吸后才松了口气。
曹县令满眼讽刺地看着她,“你爹没死,快说,赵枝枝在哪?再不说出个所以然出来本官可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何秀儿闷声笑了笑,眼睛哭得早已肿成了包子。
她猛地看向蹲在曹县令身后的李秀才,在他震惊的眼神中指着他厉声道:“大人,就是他,是他把赵枝枝藏起来了,你最应该拷问的应该是他才对。”
曹县令气笑了,他一个大步走到赵枝枝面前,用力给她一巴掌,骂骂咧咧道:“本官是能被你们耍着玩的吗?一个两个全是不知好歹的贱骨头,真当本官不敢对你们怎么样吗?”
何秀儿被他这一巴掌扇得脸偏向一侧,很快就肿了起来,嘴角也被磨出了血。
她转回来脸,语气稍微平复了些,垂下眸子,没去管曹县令能不能听进去她说的话,只自顾自地说道:大人,您还不知道吧,李秀才之所以针对赵枝枝,是因为心里还有她,与我成亲前,他缠了赵枝枝好长时间,只可惜,赵枝枝瞧不上他。
她轻哧了声,继续道:“如今,他好不容易得了个表现的机会,必定会想方设法地重新夺得她的芳心,民女说得句句属实,您若不信,也可以问问其他村民,他们都知道李秀才与赵枝枝之间的事。”
曹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