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没有他!
赵枝枝只看到了柳青,却没有看到魏邵。
或许是肩膀上传来的剧痛让她生了些委屈。
纵使心中明白魏邵或许不知道她被绑架的事,又或许是被其他事绊住了脚,此刻也控制不住对他生了些埋怨的心思。
曹县令控制着失去抵抗的赵枝枝回到卧房。
就在这时,柳青带领的暗卫已经把死士全都杀尽了。
他们步步逼近卧房。
柳青抬手示意停下,接着对着紧紧关着的房门喊话:“曹知崖,你已经无路可走了,劝你现在就乖乖地出来,俯首认罪,押你回京的路上,我们还能对你温柔一些。”
“否则,就算是你缺胳膊断腿,我们也能把你押送回京,接受审判。”
话音刚落,卧房的门就被打开了。
柳青还没得意几个呼吸的时间,整个人就愣住了。
他不由自主地喃喃出口:“赵姑娘怎么在这?”
赵枝枝肩膀上依旧贯穿了一整根箭矢,长时间流血使得她面色和唇色都偏白,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曹县令站在赵枝枝身后,一眼就瞧见柳青神情的变化。
他的心登时就落了下来。
一开始他还担心赵枝枝对他没有什么用,虽说他对魏邵的了解甚少,但传闻煞神将军冷心冷面,根本不在乎旁人的性命,脑子里仅有的便是打胜仗。
现在看来,就算魏邵对赵枝枝不在意,对正与他对峙的人应该是有些效果。
“兄台,我身前的这位姑娘可是无辜的,你可想好了,如果非要抓我,我肯定要拉着她一同赴死。”曹县令躲在赵枝枝身后,头也不敢露就放出了这些话。
柳青气得面色发青,恼火地骂了一句:“该死的畜生。”
他知道赵枝枝对魏邵的重要性,可他们费尽了九牛二虎才找到曹县令贪污的证据,只要他交代出来与丞相之间的勾结,那就可以成功扳倒丞相,魏邵就不用时时刻刻面临生命危险。
柳青纠结了半晌,终是闭上了双眼,心中默默对赵枝枝道歉。
身为魏邵的下属,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即将圆满的计划功亏一篑。
事成之后,就算是让他给赵枝枝偿命,他也心甘情愿。
想到这,柳青狠下心,冷声朝曹县令喊话:“她的性命跟我无关,要打要杀随你便,不过你如果杀了她,就会再背负一条人命,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曹县令愣住,脸上开始冒出慌乱的神情,却还坚持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可是你们将军的结发妻子,她要是死了,你觉得你们将军会饶了你吗?”
柳青蓦然笑道:“你才是什么都不知道吧,曹知崖,你难道没听说过我们将军的外号吗?他来到这只为了抓你,同这位姑娘成亲也不过是障眼法,为了隐藏身份而已。”
赵枝枝伤口痛得脑中像是有个大锤,正一下又一下地砸她的神经。
听到这番话,她只觉得脑中霎时间一片空白,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这是魏邵对他下属说的话吗?
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隐藏身份?
不对,赵枝枝唇角勾勒出一个苦涩的弧度,应该说,最开始是为了解毒吧。
她还真是可笑,自己都快要没命了,居然还想着给魏邵解毒。
“不可能,你骗我,如果这个女娘对魏邵不重要,那日他为什么要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来救她?”比赵枝枝反应更剧烈的是曹县令。
他无法接受自己已经无路可逃的结局。
他心里比谁都明白,贪污是大罪,只要上了京城,他就会落得一个满门抄斩的罪名。
若是同丞相勾结一事再被调查出来,后果必定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曹县令双目猩红,他猛地按压住赵枝枝肩膀上的伤口。
这一下,赵枝枝实在是忍不住了,她痛苦叫出了声音。
“你确定她没用吗?那我可要对她下死手了!”
柳青捏紧了拳头,就算他已经打算好了牺牲赵枝枝,也无法看她被曹县令折磨。
他将手背到后面,打了个手势,让人准备射箭,只要留曹县令一口气,他们的任务就不会失败。
就在暗处的箭尖对准曹县令,而曹县令也把手握到赵枝枝肩膀后的箭羽上时,一道迅猛的身影突然闯入院中,径直走到院中央。
柳青大惊失色地喊道:“公子!”
魏邵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他只盯着已痛得快要昏厥的赵枝枝,满眼都是焦躁与狂暴的戾气。
他阴沉着声音道:“曹知崖,放了她,我放你走。”
柳青飞身上前,跪在地上喊道:“公子,您不能这么做,这次要是把他放跑了,再抓到他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魏邵这才扭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