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田尔耕想起了一句老话,,,
"穷不择妻,饥不择食,慌不择路。"
如今的田尔耕完完全全体会到了这句老话的精髓。现在不要说路了,就是有个茅坑,只要能藏人,他也会毫不犹豫跳进去。
身后附近的马蹄声是如此的清脆响亮仿佛就在身边。附近的喧嚣声音越来越多,卫所几千士兵外加三千枭羽骑兵已经将附近团团包围,百余名捕快,以及天恩手下的大几百名精壮汉子听到消息全部气喘吁吁的赶来。
众人像土匪般一家家踹门而入,把每一家每一户都搜的是格外仔细,,
"官爷!这屁大的酒坛子还要打开?这贼人的首级都放不下啊。那个柜子里是我内人的贴身之物,,,
喂喂喂,不用拿出来看了吧!这肚兜里怎么藏人?"一个城内的居民不可思议的看着士兵进来搜的如此夸张。
士兵也不废话,照着说话的房主人脸上就是一个耳光!
"你怎么打人呢?我只是实话实说么"男人委屈的捂脸还要辩解。
打人士兵径直出了院子向下一户人家走去,身后的捕快看到男子还要追出去找士兵理论。急忙拉住男子,,,
"行了行了,你有几个脑袋?这伙人是安庆来的卫所士兵,行事跟土匪没有什么区别。你可千万不要去找不自在了,挨一个耳光算轻的了!
他们可不是咱们泸州的官兵、捕快如此和气。"士兵后面跟着的泸州县衙捕快轻声跟男子说道。
男子捂着脸颊低声咒骂了几句才回房间。
此时的田尔耕正在一个破屋内躲避,他气喘吁吁不得不在这里休息。本来这么多人追捕心里压力就很大,背上还背着一个死猪。逃起来就更费劲了,,,
"mp,实在不行要么扔下这个狗人走吧,"田尔耕内心盘算,如果放下杨雄自己跑路,自己有起码四成把握。
可内心又不甘心,折了这么多锦衣卫弟兄,如果最后没把杨雄带出来,那自己一个月吃土是在搞毛线?自己以后在锦衣卫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主要这个人太重要了,如果平安将此人带出来让老李翘开他的嘴,,那陛下绝对会非常高兴的!
想到此,田尔耕擦了擦汗,而此时的杨雄经过这么一闹腾,算着药效的时间也快醒了。
田尔耕背起杨雄出门的功夫,正遇到了八个准备进门的士兵以及官差,两类人差点撞了个满怀,众人正有点发蒙,田尔耕顺势将杨雄放下,拔刀对着一个士兵就是一刀,士兵软软的倒地。
另一个士兵如梦方醒,拔刀叫喊着就与田尔耕打斗起来!
只见士兵出手极有章法,顺带的几个捕快动不动就跳出来偷袭一刀,虽然田尔耕是武举人出身,也架不住多人围攻,终于发狠砍倒了这名凶悍的士兵,可自己背上也被划了两道口子。
"你们几人可是泸州县衙捕快?我乃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奉命来泸州公干,你们的县太爷发疯了把我们当成贼人满城追捕,还有这些劳什子士兵也是相当歹毒。
谋害锦衣卫视同谋反,你们是要跟着县太爷一起作死吗?他日朝廷一定会派大军来追查此事,你们谁也别想安生!"田尔耕狠狠的说道。
"放屁,你一个贼人休得胡言!"一个捕快说道。
田尔耕随手将腰牌扔出,,,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腰牌的锦字那是假的吗?背面的指挥使三个字看不到吗?这做工谁敢假冒?
你们为何不相信我一次?朝廷京营大军今天就会到?你们放我一马,我记住你们了,到时候我会上奏朝廷赦免你们几人的罪行!"田尔耕情真意切的说道。
"我们奉县令大人命令做事何错之有?倒是你身份成疑"一个年轻捕快说道,,
"你是傻逼还是瞎子?腰牌上那么大的字看不到吗?你们是铁了心跟朝廷作对?"田尔耕气愤的说道。
"我们领朝廷俸禄当然为朝廷办事!"
"那你们为甚这样难为我?腰牌代表锦衣卫这是常识!"
"我们不识字,,谁知道你这破牌子写的什么字!"年轻捕快淡淡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很光彩的事情。
"你们六人没人识字?"田尔耕惊讶的问道。
六人皆摇摇头,,,
"我尼玛!"田尔耕一个站不稳差点摔倒。
"算了,如果他是真的,,那咱们现在做的事确实是大罪!这样吧。你走吧,我们就当没看到你!如果你真是朝廷中人,是锦衣卫,到时候记得放我们一条生路。"六人中年龄最大的捕快说道。
"卧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哥还是你有经验!"田尔耕抱拳感慨的对老捕快说道。
"那个杨老板你不带走吗?"老捕快问道。
"带!当然带!我必须带他走!我们锦衣卫这次折了有百余弟兄就是为了他,,"田尔耕回头看着地上的杨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