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两人的衣衫剥开。当看见两位美人脸色沉如锅底,藏在衣袖中的手慢慢抬起……他猛然惊觉,这是江湖中人,可不是娼馆妓院中任人打量的那些女人。他抬手想要擦掉头上的汗珠,愕然发现没有,讪讪放下手,腆着笑道:“两位是何方高人之徒,在下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花柳色冷笑一声,道,“你当然没有见过,我们是魔教之人,‘疏影双壁’难道没有听过吗?还有,管好你的眼睛,否则,今日之后,我不能保证它还能完完整整嵌在你的脸上。”
若不是此时不宜再起冲突,我定要挖了他这双眼睛,不过,小小惩戒一番总可以吧!花柳色眼睛半眯,暗暗谋算,眼中暗色流转。
“你——你们是魔教中人,”感觉脖子后方一阵凉风吹过,城主颤着声音惊骇道。
“是又如何,你要怎样?”一旁的夜千寻斜倚着身子,眼角上挑,挑衅道。
“大——大胆,小小魔教妖人,竟敢在诸位白道高手中如此放肆,本城主断定,凶手就是你们两个。”
“昨天已经说了,谁要是再敢不客气,我便要他尝尝魔教妖女的杀人之法,没想到,今天就有人来送死了。”墨发被愈演愈烈的猎风撩起,飞扬在空中,衣袍微微鼓起,藏在袖中的玉手竖掌欲拍,“住手,休得放肆。”了无抬起右手,掌心向下望夜千寻的方向一拍,她便感觉已经凝固成形的气势在空中彭地一声碎裂开来,身姿向右倾倒,同此时,花柳色也跃至她身边,及时扶住她。两人的视线一同转向了无,只见他双手合一,竖于胸前,阂眼道:“阿弥陀佛,夜施主还是少做杀戮……”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四禹城城主骤然惨叫一声,两只带着鲜血的眼球飞眶而出,骨碌碌滚落在了无的脚下,白惨惨的眼球上仔细还能看见紫色的血管,纤细如牛毛,迸出的鲜血溅了众人满脸,四禹城城主捂着血流汩汩的两个血窟窿哇哇惨叫。
“啧啧,看来卿九并没有把你教的多么出色,还不如跟了老鬼我,为我炼毒。臭小子,和这丫头呆了几年,就变得优柔寡断、瞻前顾后了,妄费我白教你了。”一股幽幽、森森,让人毛骨悚然的嘶哑声响起,似是地狱中恶鬼的声音,又仿佛沙袋破了一个口子灌着嘶嘶声的猎风。
“是师父,师父来了,师父你什么时候出关的?”花柳色望向空中,环目四周,面露喜色,声音中透着一股掩不住的惊喜。
“怎么是他来了,他不是在闭关吗?”夜千寻喃喃。
“老鬼,是花鬼,花鬼,魔教左护法花鬼。”
“魔教的救兵竟然是他,他不是一直在闭关吗?完了,一切完了。他可是与‘媚妖’齐名,十二年前一奇毒灭掉武林东、西两大世家,让钟子墨都警惕的人物”
“他会不会把我们全都杀掉,他出关后功力一定大增……我们还有了无大师四人,不用担心。”
“了无,近来可好。”花鬼的身影突兀出现,与了空成对峙之势,在他那方,空空荡的只有他一人,因为其他人全都被吓跑了。几年未见,他更加瘦,就如同一副白森森的骨架裹上一层层薄薄的人皮,皮肤比嵌了泥的树皮还要脏,还要皱,一步步走得颤颤微微,似乎下一秒他就会散架,但在场无人敢小看他。两只眼眶凹深,眼珠子暴突,大得骇人。
“花鬼,你怎么会来这里?”了无的声音依旧平平淡淡,有着看破俗世红尘的淡然。
“啧啧,”花鬼阴测测笑道,“你自然知道原因。”
两人的对话使在场的人如置于云里雾里。
“师父,你终于出来了,柳色好想你啊。”花柳色带着喜色迎了上去,夜千寻也硬着头皮上前,叫了声左护法好。
花鬼幽幽瞟了她一眼,看着花柳色道:“啧啧,我看你和这丫头处得很是融洽,怕是早就忘了我这个师父了。”
“并非如此,柳色与千寻,不,是夜千寻,是奉了卿师父的命令下山。”花柳色大惊失色道。
“啧啧,卿九这女人又想干什么,你不要听她的话了,师父有事要交托给你。”
花柳色偷偷瞥了一眼夜千寻,迅速收回视线,乖巧道:“是,柳色遵命。”
花鬼直勾勾的眼神扫过在场的白道众人,众人感到全身毛发竖起般悚然,他幽幽道:“魔教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啧啧——”
在场一片寂静。
到午饭时分,白道所有人挤在大堂右方,夜千寻三人坐在左方,空空荡荡的。
时不时有视线在他们三人,特别是花鬼身上打转,但又迅速收回。
夜千寻知道,他们是在看花鬼。
“师父,你吃这个,师父,你喝水。”花柳色视花鬼如父,多年未见,自然更加依赖,忽视了夜千寻。
“啊,花鬼,你对我做了什么?”吃得正酣,突然一声惨叫,定睛一看,竟然是了无大师发出的,只见了无大师捂着手,面色惨白,眼中噙满痛苦,手心中一团黑气时隐时现,细看它竟然在动,顺着掌心慢慢游走到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