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余老头一家直接驾了马车出门,因着有马车,刘花和余萍也都来了,孩子可以睡在马车里。
逛了一天,整个县城逛遍了,然后马车也装得满满的,锅碗瓢盆、各种调料全部采购齐全。
到店铺后,全部东西归位。
“这东西放满了就是不一样,看上去充实多了。”余何氏用布巾擦着汗,看着厨房干净满当,一脸笑意。
“是啊,等下晌石磨、石臼送到啊,就齐全了。”余老头笑呵呵说道。
“哎,就是这开张的日子……何先生也不知上哪去了,听说不在河山镇摆摊了,也不知他住在哪,姓何我以为是何家岙的,结果一问之下没人知道,本来想着这县城青香斋开张的日子也让何先生给算一个的。”余何氏有些叹气说道,“终究是没看到人啊。”
“何先生博学多识,应该是去其它地方给人算了。”余老头安慰道,“有缘没准还能见到的。”
余何氏点头,“那等等我去昌安街找人给算个日子,那街上好几家摊子。”
余老头点头,“等等让老二陪你去。”
中午大伙儿简单吃了,白面馒头配凉拌菜,再一人一碗绿豆汤。
饭后。
“爹、娘,我们铺子吃食这个价格得调整一下了。”余青梅说道,县城吃食价格跟河山镇那是高了一个档次的,余青梅之前吃了那些,几乎快要翻倍了。
“对,是得调整,上午我们去买东西,这糖、盐比河山镇的贵了一半,粮食也是,河山镇白面、大米八文一斤,这边竟然要十二文,碗筷这些也都贵,我们如果和河山镇卖的一样,那不亏死。”余何氏感慨道,初闻价格时完全咂舌了自己。
“我吃过这街上卖的肉包、馄饨、面条,价格比河山镇贵了不少,肉包要三文,面条加几块红烧肉六文。”余青梅说道,“那我们的定多少啊?”
“等晚上伟回来后问问,他呆的时间比我们久,对这个更了解些。”余老头说道。
“哦哦。”余青梅点头赞同。
余何氏带着余中伟去了昌安街,路边摆了好几家算命摊子,余何氏挑了离自己最近“夫人,请问您算什么?亲事、丧事、自己命运等等,我都能算。”
余何氏坐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摊位后的算命先生,穿着黑白相间的类似道袍的长衫,头戴同款巾帽,年纪应该过半百了,一脸皱纹,黑白胡子相间续得有些长,但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一脸谄媚的笑。
余何氏浑身打了一哆嗦,真是不习惯啊,这算命先生就应该跟何生允一样嘛,看着就给人博学多识的样儿。
这位老先生也是搞笑,说说什么都能算,那不是应该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吗,这样笑很掉价啊,真是行、名不相符合啊,算了,自己也就算个开张日期而已。
“老先生,我想算个好日子,自家店铺好开张。”余何氏说道。
“哈哈,这个简单极了,我现在……”
“算一下要多少钱?”余何氏打断道。
“五百文。”老先生举起一只手说道。
“啥?五百文,不算了不算了。”余何氏惊呼一声起身直摆手。
“这位夫人,店铺开张多重要的事啊,五百文算个好日子,保以后平安富贵根本不贵。”老先生招呼余何氏坐下,笑着说道,“如果夫人不满意这个价,我们可以再商量。”
“这位老先生,你这样说不对。”余何氏坐下一脸严肃说道。
“哪不对?”老头一脸疑惑。
“这算日子的钱怎么能跟店铺挂钩,今儿无论我算什么,重要的是你的算法复杂不负责,费得心力大或不大,是跟你有关的,你怎么能牵扯到我家铺子以后的平安富贵问题。”余何氏义正言辞说道。
当初何先生可不就是按着这个算法复杂、简易收钱的嘛,简单算个日子,何先生可是只要三文的,就是复杂也才五十文,哪像这个一看不是很可靠的老先生,一出口就五百文,还说什么可以还价,这也太不正规了。
老头儿呆愣了说道,“哈哈,夫人好像有些研究啊,我看跟夫人有缘,今日就三百文吧。”
余何氏皱了皱眉,也不多说,点点头,“那麻烦先生算一个。”
余何氏转头看了其它摊子,算命摊子的先生都和这位老先生笑得一样谄媚,难道这是县城里的方式。
“我掐指一算,三天后,七月初一正是黄道吉日啊,这天开张,夫人以后就等着财源广进了,哈哈。”老先生放下手指说道。
“好,谢谢老先生吉言。”余何氏数了三百文给老头后,带着余中伟回铺子了。
“这县城的算命先生真像摆摊卖吃食的一样,笑着迎客,还能还价,其它摊位也一样,跟何先生真是不像啊……”一路上余何氏都碎碎念,无比怀念何生允。
“开张日子定在三天后,七月初一。”余何氏到店铺后跟家里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