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临川县有名的贺老大夫都说没大碍,邬氏兄弟高兴坏了,但听到心情二字,又带着失落,弟找不到,爹娘的心里总是缺了一块的,只希望以后少想想。
贺老大夫写好药方,邬潜接过连声道谢。
余老头把一块碎银子塞到贺老大夫手里,说着感谢的话,然后诚心留人吃午饭,“贺老大夫,我家媳妇都做好了,您老吃了再回去,等等啊我让我家老大和邬潜送你回去,顺便去抓药。”
虽然每天忙着救死扶伤,但青香斋的名声贺常年也有所耳闻,来医馆抓药的人,医馆里的学徒,还有家人,这些吃过的人都加以赞赏,想来做饭的手艺应该也差不了,心里就有些犹豫,要不要留下来吃,毕竟目前医馆里也没患者等着自己。
“贺老大夫,我这还有好酒呢,可以酌一杯。”余老头笑着做着手势说道。
闻言贺常年的眼睛亮了,酌一杯什么的,自己最喜欢了,但又有些犹豫,毕竟下午还要坐堂呢。
“我们就喝一杯,还是果酒,不影响干活。”余老头说道,“贺老大夫睡个午觉,就没酒意了。”
贺常年经不住酒的诱惑,笑着点头答应了。
后院,余何氏拉着邬心询问。
“邬心,你爹娘的名字是什么?”余何氏问道。
“爹爹邬启贤,娘胡丽蓉。”邬心回答。
给邬启贤和胡丽蓉准备的饭菜,余何氏放到托盘里,准备端进屋去。
邬心抢着端,到屋后,扶起爹娘,把炕桌架上,然后把饭菜端出。
熬得透亮的金色鸡汤,可以一眼看到下面沉着的几块鸡肉,汤上飘着蘑菇片;凉拌黄瓜;莴笋炒鸡蛋;凉拌茄子。
主食是白面馒头。
看着这么好的饭菜,邬心眼睛都红了,心里感动极了,自家很久没有碰荤腥了,白面也是,想不到青香斋的老板娘给自家爹娘准备了这么好的饭菜。
“蓉妹子,你们慢些吃。”余何氏对着胡丽蓉说道。
“余嫂子,真是太谢谢你了。”胡丽蓉一看饭菜,眼泪就下来了。
“,蓉妹子,我说句实话,你别介意。”余何氏坐下对着一旁的胡丽蓉说道,“你们这身子啊,一半就是心理问题。”
“你们的事之前邬心他们都跟我们说过了,你们可要好好振作起来。”
“养好了身子才有精力去找儿子,还能让你另外两个儿子放心,四人的力量总比俩人的大不是。”余何氏说道。
“余嫂子,我们已经不奢求了,找不着了。”胡丽蓉哭得伤心。
余何氏心里有些来火,想想独自赴京的何琴琴,再看看这对软趴趴的夫妻,一些话不受控制的想迸出来,“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们也太软弱了,一点都不坚强。”
邬心听了很有感触,其实自己和哥哥也想过,自家爹娘有些软弱,但这话当儿子的是不好跟爹娘讲的。
“我一个妹子,十几年前唯一的女儿刚出生没多久就被坏人卖了,现在独自一人在偌大的京城打听,她都不知道自己女儿长什么样,还一直坚持着不放弃。”
邬启贤和胡丽蓉听了心里一震,眼睛瞪得老大,不知怎么言语。
“你们找都没找多久,就这么轻言放弃了;而且你们不是只有一个儿子,你们有三个。”
“话我就说这么多了,你们认真想想。”余何氏说完话出了屋子。
邬心看着自家爹娘灰败了很久的眼睛放出了一丝光彩,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我的儿啊。”胡丽蓉抱住邬心开始痛苦。
这次的哭泣,跟以往的有些不同了。
大堂。
余何氏和俩儿媳把饭菜都端上桌,余老头特地去沏了一壶酒,拿了杯子,给贺常年满上。
“够了,就喝这么多,不然就过量了。”贺常年自己的酒量最清楚,喝这么些不会有什么影响。
“唔,闻着怪香的。”贺常年凑近酒杯,白色酒杯中的果酒泛着透亮的红色,深深吸了一口气,沁人的酒香直窜入鼻,好酒啊。资深的,喝了几十年酒的人一看颜色,一闻味道就知道酒的品质。
“好像还泛着丝丝凉气。”
“这么热的天,在井里镇了一下。”余老头笑眯眯的说道。
“原来如此。”贺常年了悟点头。
“对了,那一坛是给贺老大夫准备的,晚上可以在家啄。”余老头指着旁边桌上放着的一个酒坛子说道,看大,差不多得有三斤左右的果酒。
“那就谢谢掌柜的了。”贺常年笑着作揖说道。
“是我们要谢谢贺老大夫,我们铺子那两位劳您费心了。”余老头笑着回答。
“这是医者本分,等药吃完了,我再来把脉,看恢复程度,重新开方子,慢慢将养,三四个月能好个七八成了,剩下的几成全看患者本身。”贺常年说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