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五本就知道,吴立他们的事是因为县令大人看不过了,给处理了。
蟑螂那事吴立他们也是知情人,所以这事县令大人肯定是知道的,如果自己反驳了,就是跟县令大人对着干了,如果自己承认,没准县令大人看在自己识趣的份上,处罚的轻一些。
一番思索后,赖五定了,那就是拉人分责,反正这事是摊上了,尽可能让自己受的罚轻些。
“人没看清人心,这是被蒙蔽了眼睛了。”赖五哭诉道,“人知罪,人听信其他人的谗言,眼皮子浅了,求大人饶恕。”
“把你做过的事速速说来。”方仁厉声道。
“之前蟑螂那事,人是听了福财食馆沈掌柜的怂恿,帮着做了那等没脸没皮的事。”赖五说道,“大人,人生长在临川县,对青香斋是一无所知啊,人就是再蠢也不会在青香斋开张首日就去闹事,都是沈福财怂恿、教唆,人听信了才做了这等错事。”
“至于这月饼礼盒的事,人就算在狠心,也不可能谋害人性命啊,人虽然是混子帮的,但从没做过杀人放火这等恶毒的事。”
“是混子帮的窦叔窦力主动找上人,出了这主意,人也只是在月饼里下了些巴豆粉,常人吃了跑几趟茅房就无事的,人根本不知道黑子的媳妇有孕在身,人现在真是追悔莫及啊,好在孩子保住了,不然真是对不住黑子啊。”赖五声泪俱下的诉说。
方仁听了让衙役去把沈福财和窦力带来。
等沈福财和窦力跪到堂下的时候,都恶狠狠的瞪了赖五。
沈福财觉得自己真是冤枉,银子付了,事儿没成,结果还被赖五反咬一口。
窦力也是大动肝火,赖五这混蛋之前舔着脸问自己法子,事败了推到自己头上,再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
“大人,人有错,但人只是让赖五给青香斋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赖五让人做了在吃食里放蟑螂这等阴损的事,还请大人明察秋毫。”沈福财求饶道。
“大人,人就是随口说了几句有口无心的话,没想到赖五就付诸行动了,人错就错在这张嘴快,人真是没有恶意的。”窦力自辩说道。
都不是蠢的。
赖五心口真是堵得慌,沈福财和窦力就不是什么好货,自己也知道,但没想到黑子会背叛自己,就是因为信得过他,才让他去做这个事,到头来却是他在自己背后砍刀,真是太可气了。
“大人,民妇是乡里人家,听不懂他们的弯弯绕绕,反正我闺女和一家子出事是被人害的,还请大人为民妇做主。”沈胡氏请求道。
“大人,草民开青香斋,自问对得起良心,对得起客人,不懂为什么就是处处被针对,还请大人为青香斋讨个公道。”余老头恳切说道。
赖五真是心口堵得慌,黑子和他那岳家就不是好的,反咬自己一口
事到如今,余老头和沈胡氏这俩受害人是已经确定了,方仁主要审问赖五、沈福财和窦力,他们三人都是有罪的。
接下来的大堂上,赖五、沈福财和窦力互相推卸责任,缩自己的罪刑。
“沈福财,如果你心里不黑,会找上我给你办事;窦力,你如果不想分一杯羹,会怂恿我干出这等事。”赖五指着沈福财和窦力激动说道,“现在你们倒是会推卸责任了,你们这样,良心都不会痛吗?”
“赖五,你自己贪心,我就失口说了几句,你立马付诸行动,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良心,你配吗?”窦力大声反驳道。
“就是,就是,我就说吓唬吓唬青香斋这群泥腿子出身的,哪想得到,你会昧着良心做下这等事。”沈福财紧跟而上说道。
“大人,他们信口雌黄。”赖五磕头说道,“混子帮也只是拿人钱财,帮人做些不是大不违的事而已,沈福财他自己出钱让我们做事,他就没安好心。”
“窦力就是混子帮的人,还是一个出谋划策的人,大人他说出的话怎么可能会是失口,他就是蓄意怂恿,挑拨人啊。”
余青梅听得是津津乐道,反正就是狗咬狗。
“啪”方仁一敲惊堂木,底下跪着的人都噤声了。
“本官听明白了,你们也不用互相推脱了,三人都有错。”方仁说道。
“是,人知错。”赖五三人都低声认道。
“沈福财,联合混子帮赖五,蓄意损害青香斋名声,其心不善,并给青香斋造成一定影响,虽未造成严重后果,但其行为恶劣,本官判你罚银五十两给青香斋,杖三十,你可服。”方仁厉声说道。
“人服,谢大人开恩。”沈福财咬碎了一口银牙往肚咽,真是无妄之灾,不仅被罚钱还要被打板子,都是赖五这混蛋,都已经拿了自己钱了,还反过来狠狠咬自己一口,这个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窦力,开口妄言,存挑拨赖五之行,间接致使黑子妻子沈蛋花见红,罚银十两给受害者沈蛋花,并杖三十,可服。”
“大人,人服。”窦力低下头,但双眼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