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们面前这个就是狡猾阴狠透着嗜血的凶恶。
按说蒲江祺并没有和吴笺有过交集,吴笺对他来说相当于一张白纸,但他偏偏觉得面前这种一看就是手上沾过人命的眼神才是真正的吴笺。
蒲江祺抿了一下嘴唇,唇间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温度。罢了,金公鸡的心脏恐怕没那么好,还是不要刺激他算了。
宓溟就是这个时候把他放了下来,只是两人还是贴得很近,呼吸相交的感觉,让蒲江祺有一种背着正宫偷情的错觉。
蒲江祺甩了甩头,回归重点,甚是贴心的挑了个他认为比较好往下聊的话题,“那个,你们家吴笺,腿脚,挺好哈?”
怎么说呢?
蒲江祺觉得,当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宓溟手边如果有刀的话,他一定可以看见小说里那种“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潇洒场面。
可惜没有。
宓溟的呼吸沉重了一分,不待蒲江祺再遣词造句,宓溟就拽着他的胳膊,一个卧倒,趴在了旁边的绿化带上。
手腕和胸口传来的感觉告诉他,宓溟绝对是生气了。
因为些什么呢?
可能是因为对他家吴笺不尊重?
蒲江祺把剩下那只还能自由活动的手垫着下巴,往前看戏。
最前面的姜可人回头了!
这是蒲江祺摔倒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否则他肯定在摔下来的第一时间,一个反手把宓溟丢出去!
姜可人回头,跟在她身后的吴笺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姜可人的脸。
“老实说。”蒲江祺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继续潜伏,“这么盯着人家看也太不礼貌了吧?”
宓溟隐在他的身后,要不是贴得近,蒲江祺甚至连他的呼吸声都听不见,自然也没有得到他的回答,蒲江祺也不恼,主要是这会儿宓溟好像是离他远了一点,这让他感觉好多了,他可以认为宓溟之前是进入鬼蜮害怕了,但老这么搂搂抱抱就不对了。
恢复了正常,蒲江祺伸着头仔细打量了一下姜可人,上次来得匆忙,也没看清楚,这会儿仔细看看,姜可人长得还是挺漂亮的,“她长得还挺好看的呢。”
蒲江祺发誓,他就是纯粹的人类对美丽的事物的欣赏,但是换来了宓溟的一声冷哼,从这一个哼,他甚至听出了宓溟对他的唾弃。
蒲江祺翻身想解释清楚,刚有动作,就被人按着肩膀压回了地面,“别动。”
宓溟的声音低沉,似乎压抑着怒火,蒲江祺秒怂,乖乖趴好,心里问候了一下金公鸡的近亲。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姜可人个子不高,娇小玲珑,这会儿脸上带着怒气,非但不凶狠,反而有些娇嗔。
从蒲江祺他们俩的角度是看不见吴笺的表情的,但从姜可人说完之后,流露出的恐惧,蒲江祺很是怀疑,吴笺是不是在他和宓溟滚草地的时候,随机捅了个人,以至于满身满脸的血,否则为什么姜可人一副要吓哭了的表情,脚尖也往外挪了一点,但凡吴笺有一点儿动作,她立刻撒腿狂奔。
就在蒲江祺脑补到吴笺死刑往上的时候,吴笺说话了,声音很低,嘶哑可怖,几乎是一字一顿,仿佛很长时间没有开口,暂时还找不回张嘴的感觉,“你,不,要,去,玩……”
蒲江祺往左边侧头,眼前只有一个肩头——哦,看错方向了——等蒲江祺准备转右边的时候,宓溟按住了他的脑袋,“想说什么?”
为什么感觉呼吸声在左边呢?蒲江祺思考着,接了宓溟的话,“他嗓子咋了?感冒啦?”
说完,蒲江祺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情,他现在和宓溟的位置有些微妙啊?这要是有个人走过来,他俩这种造型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吧?啥时候被人压在身下,他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那什么,你先起来,你压着我了。”
宓溟没有动,还是推着他的脑袋,这次连他想转头看吴笺那边都不给了,整个人都贴了上来。蒲江祺感觉脑后一阵急促的呼吸声传来,人都麻了。
“吴笺!”
从侧面的小路跑过来一个人,由远而近,向着吴笺和姜可人的方向跑了过去。
这身高,那身材,这样貌,那表情。
另一只金公鸡?!
不对!
蒲江祺一个撅腚,趁着后面人不注意,反手也不知抓住了那个部位,扭腰一个过肩摔把身后的人砸在了地上。
这年头,霸道总裁爱上我还有人冒充?蒲江祺在心里嘀咕,难怪觉得宓溟怪怪的。
蒲江祺内心戏还没演完,就看见眼前甩在地上的人迅速融成一团黑球,当当的,特别Q弹。
从远处跑过来的宓溟也被突然出现的蒲江祺吓了一跳,愣在了原地。
吴笺和姜可人似乎是看不见他们。两个人还维持着蒲江祺突然发难之前的样子。
吴笺说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