卵石的缝隙里来回滑动,笔画连成一片,既不像字又不像画,蒲江祺灵光一闪,一个激灵就想往上扑,怕给碰坏了,好歹是忍住了,“你在画捉妖符吗?”
“我不会。”宓溟画完最后一笔,把蒲江祺往自己身边拽了拽,“这里在活动,我们每走一次,地方都在缩小。”
“哈?”
蒲江祺吃惊地扭头四面看了看,说真话,他没看出来,但宓溟说得有鼻子有眼睛,他不得不信,“那,那我们怎么办?”
吞咽口水的声音在这个地方显得格外的响亮,蒲江祺听见身边喀拉拉一阵响动,跟他听课听时间久了起来伸懒腰的响动差不多。
蒲江祺也没想那么多,转头就去看,直接目击了金公鸡终极变身的场景,腿肚子都转筋了!
宓溟那张堪比明星的脸扭曲变形,整个脑袋斜挂在了身侧,四肢反折,以一个活人不能完成的角度弯曲着,倒伏在地上,要不是那节树枝,蒲江祺甚至不敢认这人。
“金公鸡!你怎么啦!!!!”
宓溟在他眼前变成了异形,蒲江祺咬着牙靠近了半步,黑暗猛然缩小到他的身后,一团粘稠冲出黑暗,包裹住了他,呼吸直接被剥夺。
蒲江祺眼前一黑,再有意识就是疼,从没有这么疼过,哪怕是在孤儿院里,抢吃的被打的头破血流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疼过。
这种疼痛是从灵魂深处往外散发的,远超于身体的疼痛,致使蒲江祺一时头脑发昏,高估了自己的战斗力,一个拧腰提胯,直接拍在了地上,同时也让蒲江祺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他这是让人按在凳子上打屁股?打板子?
拍电视剧吗?
啪啪的声响让蒲江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咬着牙挺了不到两秒,蒲江祺就惨叫着求饶。
板子打在身上的疼痛依旧没有消失,疼痛超过了身体负荷,是蒲江祺甚至没看清是谁在打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