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我也不歧视啊。”蒲江祺没懂宫万千挑得快要抽筋的眉毛,他要是歧视的话,宫万千和谷幺幺就不会给他灌输那么多校草的十八禁了,他纯纯让他俩误导了,看人俩亲密点,就觉得人不对劲。
不过,他觉得,谈恋爱可以,男的和女的谈,女的和女的谈,男的和男的谈,都可以,但不能见死不救!
“好了,别抓了,再抓你头发都要掉光了。”蒲江祺及时按住了宫万千的手,拯救了一下他岌岌可危的发际线,“你到底想说什么?”
“阿蒲,晚饭你吃的有点儿少,我给你买了点汤面。”邵穹拎着水壶端着碗,推门走了进来。
“好的,谢谢啦!”蒲江祺随口答应着。
“啊!那什么,蒲哥啊,你知不知道咱们住院检查都是宓校草给的钱,他那个小情人也住院了,不过他住的是上面私人病房,哎,天不早了,你早点起床,我回家收衣服,叫吴笺起来睡觉了哈!哎呀,邵哥啊,你早啊!你忙你忙,走先走了啊!”宫万千从椅子上弹射起步,直冲房门,在和邵穹擦身而过的时候,还看了一眼门锁,心里嘀咕道:哎,我明明锁门了呀?怎么就进来了呢?
蒲江祺捂着胸口探头,话还没说出口,宫万千已经蹿出去老远,人影都不见了。
邵穹放好水壶,把汤面放在小桌板上,手里的餐具也放在了桌板上,“他来干什么?”
“谁知道,神神叨叨的,吓着了吧。”蒲江祺万分感谢邵穹恢复了正常,没有再强烈要求给他喂饭,拿筷子的动作又快又急,生怕邵穹一个反悔又拿他当残废。
邵穹笑着耸耸肩,也没跟他抢,只是坐了下来。反而是蒲江祺吃了两口,忽然想起宫万千的话,从碗里抬头,正对上邵穹的视线,一下有些愣。
怎么说呢?要说人的视线可以表达很多情感,蒲江祺信,但是他从来没有在一个对他的视线里看出那么多的感情,弄得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儿自作多情了,想说的话,也卡住了。
倒是邵穹没有一点儿偷看被抓包的窘迫,从容不迫地抽了一张纸,给他擦了擦嘴角,在他反应过来后撤躲避的时候,又淡定地把纸巾塞进了他的手里。
邵穹的一系列动作让蒲江祺不由得多想,咽下嘴里的面条,试探性地问道:“姜可人?”
邵穹挑眉,身体放松靠在了椅背上,脸上表情没变,眼神依旧深情,蒲江祺打着磕巴换了个名字,“邵,邵穹?”
“嗯。”邵穹点头应声。
蒲江祺挠了挠头,气氛有些怪异,就是那种,那边单方面在你侬我侬浓情蜜意,而他这里在演鬼片,虽然不至于阴风阵阵,好歹也是妖魔鬼怪聚集的场面。他很怀疑邵穹让姜可人附身了,但是他没有证据。
场面很干。邵穹可能不这么认为。蒲江祺觉得如果再不说点什么,他大概率会成为第一个被人看死的人,“啊呀,宫万千说医药费是宓校草给的?”
不知道哪个字戳中了邵穹的点,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我会还他的。”
“不用。”蒲江祺话还没说完,邵穹的脸沉得可以拧出水了,蒲江祺感觉他可能理解错了,吓得蒲江祺赶紧补全,他可不是贪图宓校草的钱,“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去给就好了。”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