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舞台上拿着剧本对走位,忽然戏瘾上来了,拿着剧本说帮他们熟悉剧情,他来演青蛇。
不用背词,蒲江祺勉强能跟得上他们的节奏,不得不说,邵穹作为副社长还是有些演技在身上的,蒲江祺觉得自己演的实在是烂到家了,他居然都能接的上。
眼神里许仙对白蛇初见的惊艳表现的淋漓尽致,看得蒲江祺都不由自主地带入了角色,台词都念的比之前顺溜了。
马常来黑塔一般的汉子,激动的热泪盈眶,仿佛是看到自己拿了最佳导演奖一样。
啪啪啪。
台下掌声响起。
为了节约用电,马常来让场务只开了舞台上的灯,从舞台看下去,下面漆黑一片,不知是谁在下面。
“蒲哥厉害!”黄天霸趴在舞台边缘,下颌撑在舞台上,双手在脸前挥得虎虎生风,两个眼睛亮晶晶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蒲哥漂亮!”
这人后来在医院又去看过他几次,算是跟蒲江祺结下了革命的友谊,蒲江祺还挺喜欢他这种喜欢就干的性格,就算知道他一开始接近自己是别有用心,让他骚扰了几日,也习惯了。
瞧他在那边耍宝,蒲江祺还配合着甩了甩手中的绢帕,摆了个戏文里看到的妖娆姿势,看得黄天霸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暗处,宓溟呆愣地站在原地,满眼里只容得下蒲江祺的一颦一笑,按道理来说,他与蒲江祺并无深交,始于皮囊,应该终于陌路。
不知为什么,宓溟总是不自觉地去关注蒲江祺。
吴笺说的没错,他确实是去了奶茶店,不过是路过而已,路过了便想看一眼,确定那个人还在,确定看得见他,却没有上前问候的理由。
轮椅挪动碾过地面的声响,并没有惊动宓溟,他的视线依旧停留在舞台上。
黄天霸已经翻了上去,熟稔地和蒲江祺说着话,邵穹在一旁神色温柔的看着。
走过去,问声你好,说一句好久不见,多简单!宓溟在心里鼓励自己,但从小各个方面都优秀的他,却不敢踏出这一步,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跟他说,他这种痴迷是不对的,像是被人下了蛊,但他自己不愿意清醒,极度想要靠近的心情,让他不敢靠近,生怕做错了哪一步,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蒲江祺的女装无疑是惊艳的,这个宓溟早在一个多月前就知道了,他只是不知道,原来还可以有不同的惊艳。
轮椅绕着宓溟滚动了一圈,宓溟依旧没有收回视线。
握在轮椅上的手指,攥紧的指尖发白,安静的角落甚至能听见骨节之间摩擦产生的轻微响动。
帘幕后,一双马靴突兀地立在那里,空旷的小礼堂忽然人声鼎沸,灯火通明。
吴笺低头,那双马靴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精致的复古雕花让马靴的身价上升了好几个档次,但吴笺确定自己不认识喜欢穿马靴的人,其实可以说,除了宓溟以外,他没有任何熟识的人。
听起来像是宓溟将他困在身边,做了个玩物,实际上却是他自己认为,除了宓溟之外,没有人值得他花费心思。
“你也想他爱你吗?”
吴笺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传来过来,语气平缓,声调突出。
他说:“我来帮你。”
马常来是那种自来熟的性格,黄天霸爬上舞台才说了两句话,就已经跟他称兄道弟,勾肩搭背的约饭了。
蒲江祺对于这种社交悍匪,表示理解尊重祝福。
黑暗里不知谁喊了马常来一声,马常来正拉着黄天霸掰扯生成八字,随口答了一声,让他有话快说。
那边喊道:“社长!学生会放我们鸽子,我去了没人!”
马常来骂了一句,拍着黄天霸的胸脯保证,“哥,黄哥,回头咱们俩单聊,你要的照片我肯定有,历届话剧社的照片都在我那里留着呢!”
“好,好,老弟你先忙。哥哥不急。”
黄天霸表现出一个哥哥该有的体贴,甚至还顺带手帮忙把马常来从舞台顺了下去。看得蒲江祺啧啧称奇,台词都忘了背了。
因为不是彩排,今天来的人也不多,马常来下去之后,舞台就安静下来了。
宓溟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他没爬舞台,是从后台从容不迫的走出来的,走路的姿势还透着点优雅,每一步都像是测量好的,步距一致,端庄地走到了蒲江祺的面前。
“好久不见。”
蒲江祺握住了宓溟伸过来的手,有些尴尬地点点头,回了一句好久不见。
宓溟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说:“你穿这身真好看。”
蒲江祺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要是不会说话,嘴巴可以捐给有用的人,面子上还是笑得四平八稳,倒是没想到,宓溟就这么大剌剌地盯着他的笑容,握住他手的力气大了起来。
“哎呀,这不是宓少爷嘛!”黄天霸斜刺里擦了过来,接手了宓溟的手,上下抖得宓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