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了谁,蒲江祺根据那个奇葩的剧名,思索了半秒,“甘乾是马文才?莫晓乔和江娜是朱丽叶和祝英台?等于没梁山伯什么事儿是吗?”
宓溟耸耸肩,对于邵穹这个名字很不感冒,要不是顾及着他校草的人设,感觉他高低得来上两句明褒暗贬,对整篇作品来个充分总结批评。
小礼堂里掌声雷动,欢呼叫好声此起彼伏。
蒲江祺探头探脑地想过去看看到底演的什么,一向不怎么管事的NPC这个时候冒了出来。
一个穿着保安制服,拿着电棍的年轻人凭空出现在小礼堂门口,手里的电棍滋滋冒着蓝光,对着蒲江祺一顿挥挥。
“小心!”宓溟拦腰把人拽到了自己身后。
电棍保安:“靠后靠后,演出开始了,凭票入场!”
蒲江祺震惊到崩溃,以前话剧社这么厉害吗?还要买票才能看?为什么他们都是到处比赛,到处求爷爷告奶奶?不知道凭票的时候演员有没有出场费,有的话,他不介意再反串几次。
“不行!你不能再穿女装,要穿也只能穿给我看!”
宓溟的表情太过于真诚,以至于蒲江祺有一种错觉,他不是在说胡话,他们俩真的是情侣,在讨论一件双方没有达成统一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抛开那些有的没的,蒲江祺终于反应过来怪异的点了,这不是第一次了,他明明没开口,宓溟为什么会知道他在想什么?
宓溟偷偷摸摸地收紧了放在他腰侧的手,一脸的理所当然,“知道自己媳妇儿想什么这不是很正常吗?这是一个好老公的的先决条件!”
蒲江祺想扯掉自己的舌头,有什么好问的,这人压根不正常。
一巴掌拍开还要继续收紧的手,蒲江祺反手把人推远了一点,竖起一根手指,“第一,我不是你媳妇儿,别叫我媳妇,蒲哥和阿蒲选一个,要不然就不要说话!”
宓溟似乎是没想到会被推开,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了脚跟,扁着个嘴,眼泪要掉不掉的挂在睫毛上。蒲江祺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个人的睫毛超长,弯弯的忽闪忽闪的,缀了一颗晶莹的泪珠,怎么看怎么漂亮,第二根手指就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宓溟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地等着,嘴里小声嘟囔:“好的,听你的。”
蒲江祺头疼捂住了眼睛,第二是什么来着,他忘记了。
电棍保安尽忠职守,“靠后靠后,演出开始了,凭票入场!”
宓溟瞬间满血复活一副好学的姿态凑了过来,顺手把蒲江祺往安全区域又拽了一步,“蒲哥,我们怎么办?”
宓溟的称呼改起来飞快,蒲江祺觉得自己纠正他就是个白痴!咬着牙原地坐下,蒲江祺从旁边花坛扒拉了几根草过来,往地上放了一根,“已知,甘乾和莫晓乔是情侣,那我去的鬼蜮一定有问题。”
“嗯嗯。”宓溟本来也想坐下来,比量了半天,大概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选择蹲在了蒲江祺的身边,“我叔叔说过,鬼蜮是鬼魂生前最难忘的记忆,不一定都是死亡记忆,但肯定不会出现和现实的偏差。”
这样啊?蒲江祺碾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这和他自己总结的倒是没什么差别,可没什么用,他们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出现这样的问题。
“你说吴笺在鬼蜮里见过一个特别苍老的人?”宓溟抽了一根草和之前的那根并排放在地上。
蒲江祺呆愣的点点头。
“你怎么确定,他不是做了和你一样的事,在调查唐钠研的死因,以图离开鬼蜮?”
宓溟的话听起来像是在质疑他诬陷吴笺,但蒲江祺却能理解他的意思,“那个人看起来很不正常,一个行将就木,苟延残喘却生龙活虎的人,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宓溟也点头,“那吴笺确实很可疑。”
得到了宓溟的肯定,蒲江祺还是很吃惊的,所以说,校园论坛害死人啊!这怎么看两人也不像是有奸情的样子,而且,蒲江祺觉得,正经起来的宓溟和他认知里的宓溟重叠了,这才是正常的宓溟,也不知道是那个恋爱脑鬼忌惮唐钠研跑掉了,还是宓溟恢复了,总之好了就是好。
“那我们去找他?”
小礼堂里又爆发出一阵掌声,瞧这样子,这出戏还挺精彩绝伦,蒲江祺有点儿心痒痒,可惜身后的电棍保安格外的恪尽职守,简直就是盯着他们俩在巡逻,手里的电棍蓝光闪闪。
蒲江祺一个迷离,普通电棍的电压有这么大吗?
宓溟不知什么时候又凑了过来,半靠在蒲江祺的身上,几乎一半的重量都压在了蒲江祺的肩膀上,蒲江祺吃劲儿地推了推他的脑袋,居然没推动,“你怎么了?”
“脚麻了。”
宓溟靠得理所当然,脑袋甚至在他的肩窝处蹭了蹭,毛茸茸的头发扎在蒲江祺的脸侧,并不太难受,反而有一种奇怪的踏实感,蒲江祺不太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伸手推了推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