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蒲江祺认出了她的声音,对她的态度不由自主的就温和起来,“你也是天师吗?”
“算是哦。”女生也就是蔚天兰笑眯眯地回答,“你有没有什么想问她的呀!”
蔚天兰指的是闵娇娇。
蒲江祺歪着头想了想,问了一个他不太确定的问题,“那个金铃铛是你的,对吗?”
“那是父亲送我的出生礼物。”闵娇娇的声音恢复了温柔,听起来和鬼蜮里的有八分相似。
蒲江祺叹了一口气,总归是经历了人生的起落,剩下的两分天真,恐怕这辈子不会再出现在闵娇娇的身上了。
有了这个答案,蒲江祺将整件事情串了起来。
其实很简单,童果说闵娇娇一开始还会听她的,蒲江祺就觉得奇怪了。
对于她来说,童果也算是她的仇人,怎么可能在失去常性的情况下还听从童果的话。
只有一个解释,说明童果身上有让闵娇娇眷恋的东西。
丈夫的背叛,恐怕只有童年父母的宠爱才是她心里唯一的救赎。
在看到金铃铛的时候,蒲江祺就猜测会不会是闵娇娇父母给闵娇娇的东西。
在童果的叙述中,她并不存在拥有这样做工精细的金制品的能力,而她还说了这东西是那个地方官送的。
以那人的品行,大约是不会买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外室,肯定是从闵娇娇的首饰里随便拿了一件。
闵娇娇也许抗争过,也许没有,总之,这个金铃铛成为了闵娇娇自我救赎的关键。
丢在千工拔步床前的金铃铛是闵娇娇自己弄的,她希望蒲江祺成功,她也不想永远留在仇恨里。
“既然你想投胎,为什么还变成怪物来吓我们呢?”黄天霸疑惑,他甚至顾不上他和宓焱海的私人仇怨,转回来提问。
“不是我。”
黄天霸等了一会儿,确定闵娇娇没有解释是谁的准备,扭头看向蒲江祺,那意思,难道是你增加了关卡难度?
蒲江祺冲他耸耸肩,这件事情他确实不知道。
黄天霸翻了个白眼,继续屁股对着他们。
蒲江祺想到一个问题,“你刚才说,洗清罪业,是你们做的吗?还有,后来在鬼蜮,我们那么顺利,是不是也是你们帮忙的?”
蒲江祺是故意问的,他觉得最后他们能顺利出来,宓焱海肯定做了什么。
以黄天霸的个性,受人恩惠,肯定会铭记于心,正好让他俩消除一下误会。
谁知蔚天兰却摇了摇头,“清洗罪业的是你,不是我们。”
幸好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和领导只是压制了闵娇娇,让她神志清明一些。”
蒲江祺并没有理解到他自己是用血清洗的罪业,他以为是出鬼蜮而已。
不过蔚天兰的话,让他精神为之一振,扯了扯黄天霸的袖子,意思是,让他好好听讲,黄天霸别扭地拽回了自己的袖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仰着头看星星,就是不说话。
蒲江祺无奈,冲闵娇娇伸出一根手指,“最后一个问题。”
闵娇娇没有表示。
蒲江祺有些不确定的看向蔚天兰,蔚天兰却示意他继续。
蒲江祺想了想问道:“你知道让你找这个生辰的道士在干什么吗?”
闵娇娇缓缓地摇了摇头。
宓焱海忽然开口,“那道人很有问题,但是他的行踪被人抹除了,目前没能查到,他不光在这里出现过,在其他地方也有,他在收集生魂。”
“收集同一个生日的生魂?”蒲江祺问。
宓焱海点点头,看向蒲江祺的眼神带着赞许。
蔚天兰双手合十,“好了,没有其他问题,我要送她上路咯!”
“等等。”蒲江祺连忙阻拦,“还有一个问题,她杀死的那些人,都被她囚禁了吗?”
这次是蔚天兰回答的,“没有,暂时找不到那些人哦!现在不确定是被囚禁了还是投胎了。”
“哦。”蒲江祺点点头,似乎和他的遭遇没有关系。
“你这孩子挺有意思啊!”
蔚天兰看起来比蒲江祺大不了几岁,开口却叫他孩子,蒲江祺有点儿拿不准他们修道的人是不是驻颜有术,乖乖等着她往下说。
结果她拍了拍手,扭头和宓焱海说了一句话,就开始忙活自己的事了,压根没有继续的意思。
蒲江祺纳闷地抓了抓脑袋,小声嘀咕,“这话说完,不是应该还有别的话吗?我怎么就有意思了?”
“你别理他们,这是他们宗教处的惯用伎俩,先吊着你,等你按耐不住的时候,就会找你提各种要求。”黄天霸碾着脚边的石子,愤恨不平,“你别中计,你别忘了,你可是我的最佳拍档!”
蒲江祺挥了挥手,算是对他的长篇大论的回答,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蔚天兰的动作。
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