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的,到处都是人影攒动,飘动的纱巾在人影间若影若现。不时又喝得东倒西歪的男人被人扶着往二楼走去。
行走间,调笑声此起彼伏。
蒲江祺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被拽进了什么地方,挣扎着想要出去。
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斜刺里冲了过来,手里的大红手绢挥舞得虎虎生风,要不是布料质地柔软,蒲江祺觉得那玩意儿可以直接要了他的项上人头。
“对不起对不起,我走错路了。”
万事道歉准没错,蒲江祺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情况了,连连道歉,寄希望于紧抓着他的两位美女赶紧把他放开。
距离门口只有一步之遥,但不知道是他不敢用力,还是这两位衣着清凉女士都是天生神力,总之不论他如何挣扎,始终没有后退半步,当然,她们也没能把他拽入更深的地方。
“这位公子,来都来了,就进来看看吧!咱们倚红阁今儿可是有大场面,花妈妈我啊!保证公子您从未见过!”
自称花妈妈的就是那个穿的十分华贵,恨不得把所有金饰都插在头上的四五十岁的女人,随着她的话,两个女人贴得更加紧,胸前两块软肉恨不能直接塞进蒲江祺手里。
给蒲江祺吓出了一身冷汗,接连摆手,又因为摆手的动作手臂时不时蹭到女人身上,不得不僵硬地停下了动作,不住地解释自己确实是路过,并不是要进来。
可完全没人听他说话,很快三个人就把蒲江祺按在一楼大厅正对舞台的桌子边上。
两个人一左一右将蒲江祺夹在中间,穿着绿色肚兜粉色纱裙的女子不知从何处摸了个酒杯怼到了蒲江祺的嘴边,“奴家叫小翠,公子陪奴家喝一杯吧!”
另外一个穿粉色肚兜紫色纱裙的女子不甘示弱,手里捏着个紫葡萄放到了自己的嘴边,“奴家叫阿紫,公子,奴家喂您吃葡萄吧!”
赶上牛眼睛大的葡萄被阿紫含在了嘴里,蒲江祺抽空纳闷了一下,她是怎么做到嘴里叼着这么大个东西,还能吐字如此清晰的。
没等蒲江祺琢磨明白,阿紫的脸已经在他的眼睛里放大了无数倍,眼看就要贴上他的嘴了。蒲江祺赶紧后退。
“公子,奴家也来喂您。”脑后小翠的声音也贴了上来。
蒲江祺连忙回头,就见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含着酒,往他身上凑。
两面夹击,蒲江祺左右动不得,随便一伸手就是一手的腻滑,感觉那层薄纱衣像是没穿一样。急的他冷汗流了一脸,就在两个人都贴上来的瞬间,蒲江祺动作一顿,整个人从椅子上滑了下去,当即翻身顺着地板爬到了对面,从桌子地下钻了出来。
小翠和阿紫都闭着眼睛,没想到到嘴的鸭子还能飞了,两个人当场亲在了一起,被赶回来的花妈妈一手一个抓着头发扯开了。
“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啦!”
花妈妈指着蒲江祺一声招呼,刚刚还灯红酒绿,热闹非凡的大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群手拿大棒的打手,二话不说举着凶器上来就打。
蒲江祺试图制止他们讲道理的手刚伸出去,就被一个打手挥舞着棒子砸了过来,要不是他收的快,直接能把他手砸断!当下也来不及多想,举起手边的椅子往舞台方向砸了过去,人也跟着跑了过去。
舞台上原本有几个穿着异域风情的女子在胡乱的扭动,这会儿也被吓跑了,舞台有半人高,那几个想从舞台过来的打手,又被蒲江祺丢过来的椅子砸了下去,蒲江祺翻身上了舞台,快速穿过舞台,冲到了后院。
“快抓住他!抓住他!”花妈妈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后院流觞曲水,九转十八弯,蒲江祺在里面转着转着就失去了方向,身后追打喊杀声渐近,蒲江祺无奈之下,手边随便打开了个房门蹿了进去。
借着院子里的灯火,房间里的陈设看得清清楚楚。
蒲江祺一时愣在了当场。
大山中的古怪鬼市仍在继续。
宓焱海和荣琉还站在原本的地方,那些古怪的人还在四处游荡。
宓焱海看着眼前的画面,面色凝重地瞪了一眼荣琉,“你别太过分。”
荣琉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有分寸,“你也不想收一个酒色财气占全了的好色之徒吧?”
宓焱海想想自己那个糟心的侄子,很想补一句,你用这种阵法试色鬼,恐怕没用。
可荣琉话音未落,困在幻阵里的蒲江祺不知在房间里看到了什么,慌不择路地窗户蹦了出来,直奔大厅。
大厅里那些声色犬马已经消失不见,只有小翠阿紫和花妈妈还留在原地。
花妈妈端坐在刚刚蒲江祺的位置上,手里端着一个酒杯,姿势优雅地将酒杯举到了口鼻之间,表情陶醉,似是在闻香。
小翠和阿紫一左一右站在花妈妈身后,表情动作都不复之前的婀娜妖娆,哪怕身上衣服未变,人切切实实的看起来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