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撕票了?”
“是吴笺。”
“啊?哦,那难怪。那你还怀疑他?不厚道了呀!”
“我比你迟来几天,是因为我先去了一场订婚宴。”倾诉的欲望让宓溟睁开了眼睛,眼神定定地望着天花板,这段时间像是做梦一般,宓溟还有些不真实感,“是阿蒲和邵穹的订婚宴。”
“啊?!”黄天霸唰的一声,从地上蹿了起来,“他俩结婚?!”
宓溟嗯了一声,没理会黄天霸的大惊小怪,继续说道:“之前我一直觉得我对阿蒲的感情来的莫名其妙,直到我看见他和邵穹的照片,那个时候我才明白,感情就是这么奇怪,该来的时候就来了,有就有了,不是你逃避或者视而不见就会消失,你知道我看到他和邵穹站在一起的时候,我最想做的是什么吗?”
“打邵穹一顿?”
宓溟一声轻笑,“不是,是回到最初相遇的时候,在阿蒲跟我求救的时候,从警局把他带出去。”
黄天霸眯着眼睛回想了一下,好像当初抓蒲江祺的时候,路过王大个子,蒲江祺确实是抓了个人求救来着,但是当时他光顾着惊艳和控制犯人情绪,压根没正视那人,“原来那个人是你?”
宓溟没接黄天霸的话,继续说道:“有了这个想法,我的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在想着当天的情况,紧接着,更多的事情被我回忆起来。其实我会被人绑架,也是因为吴笺,是他说他爸爸妈妈来了,让我陪他去机场接人,给他们一个惊喜。我才会单独出门,在机场厕所让人迷晕了带走。”
“是他救的我没错,那个犯人在拿到赎金之后,就准备把我打死丢进深山,我在反抗的时候,被他砸出了关我的房子,那是一个荒郊野岭,我在逃命的路上遇见了吴笺,他抱住了绑匪,在我们俩的合力之下,那个绑匪被推下了山崖,那一年他十二岁。”
“在我有记忆里,除了我叔叔,我唯一的朋友就是吴笺,他的爸爸和我爸爸是生意伙伴,但在我复苏的记忆里,他是跟着一个年轻人到的我家,我从没有见过他的父母。我记得我爸妈对我的要求是,要好好照顾吴笺,喜欢就结婚,不喜欢就当兄弟,但是我复苏的记忆里,他们从没有关心过我的想法,我和吴笺是有娃娃亲的。”
“除了我叔叔,没有人反对的娃娃亲。”
黄天霸有点儿信息过载,张着嘴巴听了半天,忽然插嘴,“等等等等,吴笺不是救你受伤残疾的吗?”
宓溟也有些迷茫,他本来是想等着出去了,去问宓焱海,但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黄天霸如此沮丧,就这么说出来了,事已至此,他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继续说道:“对,在我原本的记忆里,他是被绑架犯用铁锹砸中了脊椎后,我们才把犯人推下了山崖,他因为受伤没有及时治疗,加上伤后剧烈运动,才导致的瘫痪,但是我后来想起来的事情里,他并没有被砸中,那一锹,在砸中他的时候,弹开了,像是砸中了坚硬的墙壁。”
“别别别,你等等,等等。”黄天霸按着太阳穴,头脑子发晕,他刚刚那点儿情绪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宓溟这个爆炸性的新闻,“如果说,吴笺从你小时候就布局,他的目的是什么?跟你结婚?”
黄天霸用那种一言难尽的眼神把裹在被子里的宓溟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个遍,接着说道:“代价有点儿大啊?你咋?你是唐僧转世,吃一口长生不老,睡一觉原地升仙?”
宓溟让他看得发毛,裹紧了小被子,冲他翻了白眼,“我,算了,我就不应该觉得你能有办法。”
“哎,别别,说话说一半,以后没老伴啊!”黄天霸急的差点儿扑上床,硬生生停了下来,“那你刚刚试探完又说他没问题,你怎么试探的?”
宓溟摇了摇头。
“啥意思?”黄天霸跟着摇了摇头,“是没问题,还是你没试探出来?”
“我不知道,就是一种感觉,我靠近了他,他身上没有让我难受的东西,所以他没问题。”
“你嘛会不会太儿戏了?”
“你不懂,就是一种感觉,嗯,大概是天师的直觉。”
“不是,朋友,你是天师吗?你就有天师的直觉,那天师是不是也太廉价了?”
大约是分享了别人的往事,黄天霸的情绪来的快去得更快,吐槽完,他就往宓溟铺好的床铺上一躺,盖上小被子准备睡觉。
宓溟幽幽地来了一句,“你没有洗澡,被子脏了,你洗!”
“蛙趣!你是不是人!都快天亮了!洗什么澡!”
第二天。
黎明前的夜是最黑的,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了大地,吞噬着一切光明,当黑暗极盛之时,便会由盛转衰,一缕阳光撕裂黑暗的幕布,照耀整个大地。
当第一缕光线照射到宓溟的脸上时,宓溟瞬间睁开眼睛,无比清明的眼神里,丝毫没有睡意,冷冷地凝视着天花板上,太阳照进来的光斑,心里默默数着。
“一、二、三……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