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江祺,欺负他一个瘸子,把钥匙串抖得震天响,“你要不要脸啊?还上人家门上来抢东西?我就奇怪了?人你抢不到,你抢钥匙干什么?拥有了蒲哥的钥匙,溟哥就能喜欢你?”
不知道为什么,吴笺的长相其实也还不错,但是他的人缘非常差,跟他熟识或者只是见过面的人,都非常讨厌他。
可能是性格使然。
蒲江祺按住了谷幺幺来回挑衅的手,接过了钥匙串,吴笺不会无聊到跑到这里说东道西只为了他的钥匙,蒲江祺想他知道是什么了。
“哦,他要那个挂坠。”印宿怀反应极大的叫出了声。
蒲江祺的手已经捏在了挂坠之上。
吴笺皱紧了眉头,眼睛里快要喷出火了,手伸向蒲江祺,声音压得很低,和他原本声线完全不一样,“给我。”
谷幺幺一把护在蒲江祺手前,“你说给你就给你了,你什么毛病?”
在场恐怕只有谷幺幺还固执的以为吴笺是想要蒲江祺的钥匙。
一个银色的金属环挂着四五把钥匙,一根红线穿过金属环吊在下面的是一个竹节造型的簪子,长度只有一个大拇指长,但是做工精细,竹子的纹理都一清二楚的雕刻在其中,晶莹剔透,隐隐泛起一抹翠绿之色。摸起来手感温润,有一股暖流从接触的地方往人身上涌动。看起来就不似凡品。
印宿怀咝了一声,语气也急了起来,“不能给他,这不是他的!”
这还是蒲江祺第一次听见他如此失态,蒲江祺甚至看见他卡在玻璃窗中间的身体若隐若现,形态甚是怪异。
蒲江祺闭了闭眼睛,这个号称要来害他的鬼,让他感觉脑子不太正常。
“别给他,这是我的。”印宿怀的脸上叠加了一个电视剧里恶鬼的形态,猛然间瞧见还是吓了蒲江祺一跳。
但他这一喊,蒲江祺倒是想起来了,这玩意儿是蔚天兰给他的,说是拜师礼物,心说印宿怀大概是看出来是个好东西了,居然说是他的。
蒲江祺又看了看眼前两个,下意识地把东西往回收了收,接着手臂上就传来一阵疼痛,蒲江祺低头,发现是谷幺幺忽然握紧了他的手臂,那架势要不是做不到,她能把蒲江祺的手臂折断了,蒲江祺听见她小声说道:“蒲哥,你看,他要站起来了。”
对面的吴笺表情已经十分扭曲了,看向挂坠的眼神贪婪且凶狠,经过谷幺幺的提醒,蒲江祺注意到,确实,吴笺已经有了一个起身的动作,但不知道是想起来自己瘫痪还是因为身体确实瘫痪没有力气,只是微微抬了下屁股就放了回去,手依旧伸得很长,整张脸都写满了“给我”两个大字。
就在蒲江祺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印宿怀忽然啧了一声,从玻璃上直接摔了出去,紧接着消失不见。
吴笺也突然恢复了原样,还因为变化太快神情有一瞬间的卡顿,看起来跟医院中风的老年人很像,蒲江祺心脏一抖,心说,不能因为自己没给他东西,他就要死在这里吧?那要不要把东西先给他?回头再跟宓溟要回来?
不等蒲江祺考虑清楚这个方法的可行性,吴笺低头说了一声“抱歉”,忽然操控着轮椅,跑了出去。
“欢迎光临。”机械的声音仿佛受到了什么影响也有些卡顿。
蒲江祺看着吴笺称得上落荒而逃的背影,歪头看一眼谷幺幺,正好和谷幺幺对视上,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不解。
最后,谷幺幺松开了手,总结道:“看来真是个神经病,传言果然不虚。”
“什么传言?”
蒲江祺把钥匙放进了贴身的口袋里收好,瞧刚才那俩的架势,这玩意儿恐怕来历不简单,改天得找个机会还给蔚天兰,无功不受禄,自古贪字容易变成贫。
后来因为钥匙太膈得慌,蒲江祺把钥匙丢进了储物柜,单独把竹簪造型的挂坠贴身收好了,不是他多心,那还有个恶鬼呢,谁知道他会不会穿墙进去拿了就跑。
“蒲哥,你说他跑什么?”谷幺幺在柜台后面调奶茶,抬头问在外面打扫卫生的蒲江祺。
蒲江祺摇摇头,他更加好奇的是吴笺到底能不能站起来。
谷幺幺手上动作没停,问了第二个问题,“蒲哥,你说,他刚刚是不是要站起来了?”
蒲江祺闻言抬头,瞧见谷幺幺一脸的八卦,赶紧摇头,总感觉他点了这个头,下一秒全世界的人就都知道吴笺是可以站起来的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谷幺幺似乎对吴笺的敌意特别大。
“欢迎光临。”
门又被推开了,随着机器的问候,一个大嗓门吼了起来,“阿蒲!宓溟呢?”
蒲江祺满脑袋的问号都要化为实体了,抬头就看见谷幺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闪亮亮着眼睛,蒲江祺赶紧澄清,“你找他,你打电话给他,你问我干什么?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
“啊?你不知道吗?他们说你知道啊”黄天霸笑得憨憨的摸了摸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