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应当。
文博露出一个公事公办的笑容,说的也是场面话:“不好意思,夫人。先生交代过,谁都不见。”
云馥蝶不吃这套,反问道:“谁都不见,那说的是外人,我是小狄的母亲。况且,江小姐都进去了呀。”
文博笑得更加得体,毕恭毕敬地说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江小姐不是外人。”
说完就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当一个称职的守门人。
云馥蝶头一次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腹诽霍狄请的这是什么助理?
江一朵不是外人,那他意思,她这个亲妈是外人喽?
被夫人瞪着,文博不动如山,反正他皮厚,随便瞪。
外头文博跟云馥蝶打机锋,进了病房的江一朵又是另一种境遇。
怕霍狄还在休息,江一朵放轻了脚步,才一步一步走进病房里。
待走近了,就看清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了。
江一朵站在离病床几步远的位置,看着脑袋上缠着纱布,闭着眼睛睡着的霍狄。
两个人才分开了不到十二个小时,为什么他就变成这样了?
他不是总说自己很厉害的嘛?谁都动不了他嘛?
为什么现在像个男睡美人似的,老老实实地睡在病床上?
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她都快以为他是假的了。
江一朵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克制着想哭的冲动。
不过忍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吸鼻子的声音,似乎吵醒了病床上的霍狄。
他的睫毛颤动了两下,缓缓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