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躺在那儿会不会被波及。
‘挣扎着不肯离去’、‘挪不开投向背影的视线’的青向视线终点是杯骸刃、后侧的炼狱。他推开禁锢的手臂,但后者来自甘露寺,坚硬力道把握在不会压伤少年、却令他无可奈何的程度。
“等一下!…le”顺便把炼狱带走啊。
怀中少年说了什么,地动山摇间什么也听不清。
甘露寺闷头向外跑:“小佑康,不要任性,这已经不是我们能插手的战场了!”准确说是青向佑康不能插手的战场,“主公大人普通剑士还有炼狱先生我稍后会来运的!”
最后这句只是她想到什么说什么随口加的,但手下抗拒力道一下子没了。
不仅没了,甚至隐隐有拉着她往外跑的意图。
反客为主的少年还回头冲甘露寺指。
“快,我早就看准那颗训练场的大石头了,我们躲那后头去!”
甘露寺:“?”
总而言之,不属于此层级的剑士通通转移到了炼狱宅用来练刀的巨大磐石后,包括被后来伊黑肩头抗来的几个。
“小佑康,接下来的场面非常凶险,绝对不要靠近,甚至连探头都不要哦!”
甘露寺不放心,紧张地竖手指叮嘱。
“将主公大人托付给你,动辄损伤拿你是问。”
伊黑就冷漠许多。
好,一会儿对战鬼舞辻不管你了,自生自灭去吧。
青向面上认真地点头应是。
除了虫柱胡蝶忍、断臂的宇髄天元,失去战斗力的炼狱杏寿郎,鬼杀队众柱齐聚一堂。
五颜六色的发色,千奇百怪的呼吸法,样式不一的羽织。杯骸刃被他们簇拥在中心,恍然有种自己才是‘鬼杀队当主’的错觉。
当然,不死川很快戳破了他:“发什么呆,说,怎么办,骗子。”
“真没教养。”脚底不断冒出枝丫,如同漆黑骨质皮肤的蛇一般,杯骸刃用单手碾碎发光的花朵,“别忘了是你们没用打不过,我才不得不现身的。”
不死川‘哈’一声:“你是说躲在人类后面还驱使未成年小鬼,实在藏不下去才冒头吗?”
“和你不一样,我们可是堂堂正正”他加重了语气,“光明正大地正面对打。”
OK不死川,你也自生自灭去吧。
杯骸刃瞥他一眼,扬起手,大张着嘴,从细嫩花.枝中碾出的汁液滴进他口腔,顺着咽喉向食道流淌,再蔓延至全身。暖融融的,像寒冬躲在燃烧的炉边,抵御外界的寒冷。
“住手——!”
婴孩的嚎叫和鬼的嘶吼响遍天际,颤动刺破云层的黑枝。
坚硬的黑色枝条阻挡他的前进,却让开了柱们进攻的前路。黑枝被鬼爪扯断就有一柄日轮刀上前填位,日轮刀被击退,再生的黑枝就再次盖向黑死牟。
增强数倍的黑死牟即便在黑枝和众柱的集体攻势下仍不落下风。地动山摇中,并戈相击愈发迅速,坚硬对击的声响接连不断。战场和敌人不断靠近。
最后,黑死牟冲出众柱的包围网,不顾左臂完全被黑枝扯断,右臂前伸,就要撕裂杯骸刃的脖颈。
——随后被一脚踢上数百米的低空。被踢上天的鬼尚未减速,爆开朵音爆的杯骸刃像离弦箭冲上天空,一拳再次冲上,这一拳被黑死牟抬手接住,杯骸刃则借力顺势翻上鬼舞辻背后,蓄足全力,‘咚’,一击压迫黑死牟与他一同向地面急速坠落。
从天空坠落的两鬼因空气摩擦起了火焰。甘露寺紧急拉走伊黑才避开坠地的冲击。大团灰尘弥漫,漆黑枝丫的地面仅留下巨大的蛛网裂痕,坠落的两鬼通通不见了身影。
去、去哪里了?
视线甚至追不上战场,甘露寺在原地绕头追寻,终于在东西方的几十米处发现间隔十步的两人。
她恰好看见杯骸刃松开手,嫩绿的花.汁和碾成泥的花朵一起掉入喉咙。喉结滚动,吞咽的声音在动荡环境中太小。
吃了……
哪怕知晓青色彼岸花被鬼吞吃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注视这一幕的柱们仍不禁提起了心。
——“杯骸刃杯骸刃杯骸刃杯骸刃杯骸刃!!”
巨大的物体从土地深处钻上表面。黑枝网络哆嗦着,拥有奇特韧性的物体被拉至极限,逐渐从鼓起的大包处撕裂,大量土壤从包中钻出的物体滚落。
那是鬼舞辻先前的婴孩姿态,此时满身泥土,臃肿双臂在半空笨重地挥舞,脸皮皱起,狰狞模样也状似婴孩啼哭。
“为什么阻挠我!为什么!我只想活下去!凭什么你们都活的好好的只有我连呼吸都生不如死!凭什么你们视之的美好对我就是煎熬!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手臂拍打着地面,将密密麻麻的黑枝拍个粉碎。婴孩啼哭着,张开短粗的五指抓起‘鬼舞辻’——包括正好上前进攻的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