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贤有点纳闷,他发现曹县令有点异常,今天对自己怎么这么客气,但又不好开口询问。
“赵公子此时来县城,真是天助我也,这下好了,文人有了,特产也有了。”
此时曹县令两眼放光,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赵诚手中的几壶酒。
“赵公子,这就是你生产的稗子酒,能不能先让我品尝一下。”
赵贤一头雾水,他知道曹县令不轻易接受别人馈赠的礼品,可看到这几壶稗子酒,竟然要立即品尝。
见此情景,师爷刚想开口解释,就被曹县令打断。
“你等一会再说,我先品尝一下,这次诗友会,知府大人让本官推荐正阳县的特产,如果同僚们问起稗子酒,不事先品尝一下,将如何解释。”
赵贤彻底懵了,这下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衙役拿过来一个酒盏,看来曹县令真的要品尝稗子酒了。
赵贤也不知道曹县令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那就让他先尝尝稗子酒。
赵诚取出了一壶稗子酒,将壶盖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气弥漫整个内堂。
“好酒。”曹县令不由得喊了一声。
赵诚倒了一盏酒,衙役小心翼翼的递给曹县令。
曹县令接过这盏酒,贪婪的吸入稗子酒所特有的香味,他的鼻孔不停的抽动,将赵贤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在众人的注视下,曹县令将酒盏放在唇边,开始品尝。
稗子酒酒精度数不高,只在三十度左右,没有那种强烈的酒精刺激,喝在嘴里非常柔和,妙不可言。
曹县令一脸陶醉,似乎这个世界只有他自己,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
“好酒,本官从来没有品尝过如此美味佳酿。”曹县令发出由衷的赞叹。
稗子酒得到曹县令的肯定,赵贤也非常兴奋,不过曹县令如此反常,让他迷惑不解。
师爷捋了捋胡子,终于开口了。
“赵公子有所不知,自从知府大人上任以来,为民请命,除暴安良,兴利除弊,整顿吏治,整个庆安府出现前所未有的大好局面。
然而庆安府经济一直不怎么好,对朝廷贡献度不大,沈知府就想利用三年一度的诗友会机会,发展庆安府的工商业,让各县拿出本地区特色产品,在诗友会上推介。
由于本县没有什么像样的特色产品,曹县令正为此事发愁呢,没想到赵公子在这个时候带来了稗子酒,正好可作为我县一大特色产品。
还有一方面,这次诗友会上,每个县必须安排三个以上博学多才的文人参加,曹县令寻访多日,才找到了两名文人,还缺一人,没想到赵公子亲自上门,解决了曹县令的燃眉之急。”
赵贤大吃一惊,将稗子酒在诗友会上推介,自己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但要他参加这个年代的诗友会,那是万万不得的。
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对诗词歌赋是一窍不通,参加古代文人的诗友会,少不了要现场吟诗作赋,那不是开玩笑吗。
“请县令大人另请高明,这些年来,我已荒废学业,真的不能参加这次个诗友会,会误事的。”赵贤连忙推辞。
曹县令哈哈大笑,他以为是赵贤是在谦虚。
“赵公子就不要谦虚了,我早就知道你的经历了,只是一时没有想到你。
赵公子十四岁那年就考中了秀才,是本县第一人,至今无人能及。
再说庆安府就这么大地方,参加诗友会的文人水平都摆在那里,如果赵公子去参加诗友会,基本上就没有那些文人的事了。”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
赵贤急了,要是真的去了那样的场所,肯定会闹出笑话的。
“县令大人,此次我是专程送酒来的,家里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必须尽快赶回去。”此时赵贤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个好办,有什么需要安排,让赵诚先回去替你安排,前几天我已经将你生产稗子酒的批文办下来了,正准备差人送过去,等会儿让赵诚一道带回去。
再说了,参加诗友会,也并不复杂,除你之外,我县还有两位大才子也去参加,他们才华横溢,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有他俩在,基本上不需要你费多少口舌。
这次诗友会,不仅有文人、官员,还有许多商人,诗友会是一个方面,推介产品也是诗友会上的一个重头戏,赵公子这次参加诗友会,主要是让你推介本县的特产。
至于如何推介稗子酒,你可要好好琢磨一番,希望这些稗子酒能成为诗友会的主角,争取做到一鸣惊人。”
赵贤终于明白了,如果真如曹县令所说,那这次诗友会其实质就是一次产品推介会,沈知府想以此推动庆安府工商业的发展。
这是一个好机会,看来自己还真要去参加这次诗友会,推出稗子酒。
没等赵贤开口,曹县令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