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闻言,心里一喜,开口道:
“那好办,我们现在就去书房,看看此人是不是张德邦。
这个祸国殃民的奸臣,逃了这么长时间,此次要是能将他抓获,这个案子就可以结了。”
接下来,项员外领着众人进屋,进屋后没有立即前往书房,而是先商量了一下捉拿张德邦的方案。
张德邦并非只是一个简单案犯,他知道被抓的后果,应该是作了最坏的打算,所以抓获张德邦时一定要慎重。
项员外带着众人来到书房门前,他先在门口咳嗽了一声,然后推门进入。
书房里端坐一人,正在看书,此人六十多岁,头发花白,正是张德邦,虽然眼睛盯着书籍,可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而是静静听着外面的声响。
今天项府非常热闹,项小姐抛绣球选郎君,这应该非常有意思,可张德邦不敢去看。
对他来说安全第一,绝对不能抛头露面,要是被人认出,那将是在劫难逃。
自从犯事以来,为了不被官府抓获,他带着几个心腹,东躲西藏,如同丧家之犬,辗转多地。
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人们渐渐忘却了当年之事,张德邦也渐渐松了一口气。
他准备以一个逃难者的身份,弄一个户籍,然后安安静静的生活,做一下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
这事并不复杂,只要花点钱打理一下,户籍很快就能弄好。
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都忙于逃命,身上的银子早已花完。
好在自己身上还有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现在将它留着,也没有多大用处,还是尽快将它出手,兑换成银子。
为了以后的安全,张德邦做了周密的安排,先在平阳县将夜明珠换成银子,再到蒙都县办理户籍,最后在天和县的乡下,找一个落脚点住下。
这样一来,也不怕官府来查,自己的后半生也将高枕无忧。
虽然在典当行被坑了一把,可一万两银子已经足够了,完全能够确保他们衣食无忧。
项员外已经帮他弄好了户籍本,只要将户籍本拿到手,便万事大吉。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只是在项府门口露了半个脸,就被李雪看见了。
如果李雪当时不是用望远镜随意察看,根本发现不了张德邦,看来张德邦也真够倒霉的。
张德邦呆在书房里,并不焦急,几年来逃亡生涯,已经磨练出他的性格。
门口出现了一声咳嗽,他知道是项员外来了,便放下书本,站起身来,此时项员外也推门进入。
“钟掌柜,让您久等了,今天小女抛绣球招亲,事情太多,怠慢了钟掌柜,还请见谅。”
“项员外客气了,今日钟某前来,多有打扰,项小姐绣球是否已经抛出,情况如何。”
“托钟掌柜的福,小女抛出的绣球被来自京城的李公子接住,今天项某高兴,略备薄酒,还请钟掌柜赏光。”
项员外的话,让张德邦明显一愣,来自京城的李公子,那又是何人呢,他不敢往下想了,便开口道:
“吃饭的事就免了吧,只因钟某家中还有事情要处理,拿到户籍本之后便立即回去,就不在此打扰了。”
“既然如此,那项某也就不留钟掌柜了,户籍本在管家那里,钟掌柜随我去取。”
张德邦迟疑片刻,然后开口道:“那就有劳项员外了,我随你过去。”
两人的对话,外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此时的李雪喜形于色,她已经听出来了,书房里的那个人,就是张德邦。
见张德邦要出来,几人立即闪至一旁,这一次张德邦将插翅难逃。
很快书房门被推开,项员外走出书房,张德邦跟在后面。
张德邦低着头,并没有发现身边的几个人。
项员外带着张德邦没走几步,迎面碰见一人,此人正是蒙都县令章洋。
“见过县令大人。”
项员外停下了脚步,向章县令躬身施礼。
张德邦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蒙都县令竟然出现在项府,看来项员外与官府的关系不错。
不过张德邦也不担心,当初自己位高权重时,至少是巡府一级的官员才能见到他,象县令这样的级别官员,根本没有资格见他。
“项员外不必多礼,你身后之人是谁,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章县令的话,让张德邦不由得一阵惊慌,这个县令怎么可能认识自己,要真是这样,那就坏了。
“这是钟掌柜,是我生意场上的一个好友,没想到县令大人也认识。”
虽然张德邦有点慌乱,但还比较镇定,这个县令是不可能认识他的,应该是认错了人。
“县令大人,小人姓钟,是做小买卖的,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章县令又认真打量了片刻,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