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戚原气势汹汹地揪住他的衣领,抡起的拳头就往他脸上砸,一下两下,最后第三下没有打下去,夏知白好像看到了不远处的草丛里渴望见到的人,可是还没有等他看清楚就晕了过去。
他想如今这些是不是他应该受的,为什么会遭受这些,就因为他是私生子,就因为他是下城区的贱民。
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奔向了光。
他向往的少年似乎慢慢的发光了,这么多人都想靠近他,甚至想得到他,而他有什么资格和底气呢。
珍珠掉进沙砾里还是会因为耀眼的光和珍贵的本身而被人找到,呵护喜爱,沙砾终究只是平平无奇被人嫌弃的废物。
柳辞故是珍珠,他是沙砾,他渴望成为珍珠,到最后想要拥有珍珠。
在夏知白晕过去时,那个alpha吓破了胆,被戚原踹了一脚连滚带爬地跑了。
寸头戴着耳钉的青年肆意地走进那个满头大汗赶来的人面前,低笑道:“好久不见,最近阮哥没有带你出来玩啊。”
自从那次海棠会所过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少年。
那次包厢里,他不由自主贴近被眼神警告了,也不敢再见再想柳辞故。
兄弟的未婚妻他怎么可以产生不该有的念想,一定是疯了。
可是这么久不见他……
戚原这几天眼巴巴地跟着阮郁青还是没见想见的少年,后来知道阮郁青被家里面关了,私生子还妄想接近柳辞故。
没想到又一次撞见戚阮施暴,柳辞故气的浑身发抖。
地上躺着的夏知白脸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和刮痕,还有一边脸肿起,身上的灰色休闲服脏兮兮的,露出的胳膊青一块紫一块,脖子特别明显的掐痕看得出施暴者用了很大蛮力。
“我会联系学生会的,校方会处理你。”柳辞故表现的不是很在意,看起来就像是秉公处理这件事。
戚原挑眉:“都听小少爷的。对了晚宴没有几天了,到时候见。”
看样子柳辞故并不是很在意这个私生子,某些人死皮赖脸地接近还不是没有得到这个冷漠孤僻的少年的关注和在意。
柳辞故没有抬眼看人,低着头叫何意过来救人:“嗯,到时候见。”
戚原很期待下一次再见。
柳辞故在人走后着急忙慌地掏出药剂给人喂下。
刚才他联系了何意过来帮忙,现在只能为他简单地处理伤口。
*
夏知白堕入了无边的黑夜,黑夜中他被囚禁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子里,他竭尽全力地呐喊没有用。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放弃了挣扎,呆呆地望着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黑夜突然破了一个洞,他痴痴地望着,太久的黑暗让他身体冰冷和恐慌,他渴望光。
夏知白奋力砸着玻璃罩子,直到双手鲜血淋漓,疼到几乎麻木,终于他出去了。
百合花的香扑面而来包裹着他,像是做了一个满是花香的美梦。
昏昏沉沉地脑袋还在发胀疼痛,夏知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入眼的是一双漂亮的黛青色眼睛,像是远黛青山的颜色。
“阿辞,阿辞……”
他几乎张不开嘴,因为扯到了伤口很疼。
柳辞故守着夏知白一夜了,也没怎么睡觉就怕人醒来没有人照顾。
下午救人时,何意还带了两个同学,几个人把人抬上担架运到悬浮车上送进了校医室,就凭柳辞故一个人没办法把人弄走。
赶到医务室时校医看到伤痕累累的人,气的差点破口大骂,还要告诉校长。
柳辞故想也没想就告诉他校长已经知道了,因为对方不好惹家族势力大,后续也会处罚那个人。
医疗舱把夏知白身上的外伤治好了,差点断了的胳膊也恢复的差不多,只不过完全恢复好还需要几天。
校医嘱咐了柳辞故几个注意事项,就走了。
已经深夜了,柳辞故打了一个哈欠就听到嘶哑的呼唤。
床上病恹恹的人醒了,看见他时眼睛亮亮的似乎很惊喜。
柳辞故扶他起来:“这几天需要的话就叫我,校长让我照顾一下你,所以安保我们就不做了。”
夏知白把头埋在他床头坐着的少年怀里,清香无孔不入地萦绕他身边,给了他无限的安全感。
柳辞故看他一声不吭地埋在他腰那里,过了一会腰那里有一小块湿了,是温热的。
夏知白哭了。
内心的柔软被触碰,柳辞故放柔了声音:“不哭,我明天给你带白巧克力,之前看你喜欢吃。”
“可不可以今晚不要走,我怕。”
柳辞故满口答应:“病床够大,一起睡吧。”
他掀开了白色的被子把腿伸进去然后和夏知面对面侧着躺下。
夏知白只是卑劣地